麻碴儿小心翼翼地道:“徐少爷,当日,是那陈玄丘作法,请了位阴神上来,他唤那阴神为白七爷,带了他和……文秀小姐还有她丈夫、大嫂的魂魄一起入的冥。”
徐家少主一呆:“白七爷?白无常?”
徐少主目光闪动一阵,道:“这怎么可能,就算是鬼王宗的阴修秘法大成,也不可能肉身入冥,就算能入冥界,也不可能七日未归。郭老弟,依我之见,还是带上令妹回去郭家,请令尊出手,看看能否召回她的魂魄吧。”
郭竹在此早已不耐烦了,听了徐家少主的挑唆,自觉若是不照此办理,未免被他笑话胆怯,当即把眼一瞪,道:“麻碴儿,速去准备抬轿一乘,我们带你小姐带回去。”
宁致远怒道:“你把人带走,一旦他们回来,如何还魂?况且,文秀已是我宁家儿媳,哪里轮得到你来说话。”
徐少主“哧”地一声笑:“哟,老丈人摆架子了,郭兄,你这等修真人家,也受世俗之礼拘束么?”
郭竹被他一笑,恼羞成怒,伸手就是一巴掌,扇得宁致远牙都掉了两颗。
宁致远并不修习武功和道法,只是一个凡人,如何受得了他这一掌,晕淘淘跌将出去,一头撞上廊柱,登时血流如披。
郭竹扬声道:“走,带人回去!”
他在东夷,把那家传之宝寒月珠又给伤损了,之前携徐震同回中原,想的就是一旦回了家,有外人在场,父亲有所顾忌,不至于太不给他留颜面。
他得知堂妹出事,特意赶来,也是希望这事儿办得妥当,替郭家争个面子,将来父亲问责,多一桩功劳显摆。此时自然对徐家少主言听计从。
坦白说,他这妹子能否回魂他都不在乎,只要能把人抬回郭家,成功引开父亲的注意力,那就谢天谢地。一心只想闹事,从而让自己摆脱问责的郭竹,哪是真心在乎堂妹生死。
麻碴儿却不知自家少爷心中所想,听他一说,有了主心骨儿,当即上前就要抬起郭文秀的身体。
便在此时,空间突然一阵动荡,地面颤动起伏如浪,耀眼的闪电中,一道白骨的怵人门户凭空缓缓出现。
郭竹吓了一跳,惊呼道:“什么妖物作祟?”
他下意识地手一扬,那伤损严重的琅当寒月珠呼啸一声,就向那道大门射去。
大门内正好探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眉清目秀,面目白皙,头戴一顶十二旒的冕旒冠,十二串珠帘摇摇晃晃。
那琅当寒月珠透帘而过,射向那头戴王冠的少年人面门。
那少年人也是吓了一跳,一张嘴,就把那琅当寒月珠叨在了嘴里,“咔嚓”一声,就给嚼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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