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素冷肃地道：“你能不能看出我手腕上这只手环有什么蹊跷？”
“我看看……咦！”系统惊讶地轻呼一声，杭素的心顿时高高提起，只待系统说这手环有问题就将它“不小心”遗失掉，却听系统惊讶地问道：“这是个炼制失败的须弥芥子，这么大一块空间石，很是难得，这才多久，你就找到了这种奇物，若是以灵性材料多多蕴养，生出灵智也不无可能呀……”
听一阵，杭素忍不住皱眉道：“这么说，这手环没有问题？”
“怎么没问题，问题我不是都说了吗？不过你要是问其他的，的确没有！”
系统说的如此斩钉截铁，杭素眉心皱的越紧，难道惊鸿尊者仅仅是想用法宝攻破她的心理防线，让后润物细无声培养感情，然后让她配合他演戏……别说逻辑了，这其中的容错率太低了！
他凭什么觉得自己一点会照着他的想法走到最后一步？
察觉到杭素心里疑虑重重，系统来了兴致，问道：“你这是碰到了什么千古谜题吗？怎么这幅模样？”
杭素稍作犹豫，便把自己去寒窟寻白羽尊者，想先一步复活白羽尊者让惊鸿尊者飞升无望却发现白羽尊者早被炼制成一具身外化身，猜测一切种种都是惊鸿尊者的设计的事完完整整说了一遍，最后道：“我觉得惊鸿尊者所做的一切都很……不合逻辑！”
系统：……
它沉默了半天，很是无语地道：“难道不按照你想的，就是不符合逻辑吗？”
“什么意思？”杭素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得记清楚，原本的剧情是一本小说，有这么一句话，叫无巧不成书，所以……惊鸿尊者因为白羽尊者之死生出执念，女主刚刚好就是那个消除他执念的人，刚刚好女主和白羽尊者同属于水属性灵根，刚刚好白羽尊者被剧情里没出现的东西炼制成了一具身外化身，这一切都只是碰巧！”
“是剧情设定里的碰巧！”系统最后一言定之，然后又补充道：“没事就别想太多。”
“……”杭素心里满是省略号，一时竟有些失语，系统的话并不是很难理解，可对她来说还是像兜头泼下的一盆冷水。
对！这个世界原本只是小说背景，人物性格，剧情发展全由作者安排，原本的她很清楚知道这一点，可几个世界里，接触的人，有血有肉的人把这个认知模糊了，她慢慢就把小说剧情当成了背景板，把这些世界当成真实！
史书记载会歪曲历史，因为是发生后的记录，笔者会隐瞒想隐瞒的，小说剧情确实先安排好的，演变出的世界生成的人物，智商计谋很大程度只有原本描写的那个程度，所以世界是假的，人也是假的！
处在虚假世界的她，顶着其他名字的她，还是杭素吗？
前所未有的明悟，驱散了前几个世界懵懵懂懂的感觉，她忍不住心生惶恐，不是惶恐自己已经不再是正常人，而是怕这种原本认知和世界本身不同的情况下心魔滋生。
不！心魔已生！
“除了我，你之前有绑定过其他人吗？”杭素不知道自己用什么语气问了系统一句。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