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赤身党放出话来,要么交银子,要么断粮,武僧炼的外门功夫,一顿饭有十人饭量,真要断粮不是要饿死,最后阎禅寺的大主持阎佛亲自出手,跟戚笼大战一场。
谁也不知那一战的胜负,只知道自此之后,这银子是偷摸摸的交了。
那个肌肉虬结的大和尚眼角抽搐,恶气升腾,看着一脸笑容的戚笼和虎视眈眈的薛白,凶目突起,最后硬是念叨一句‘阿弥陀佛’,竟真的不做反驳。
“阎禅寺的和尚一向乖觉,”戚笼哈哈大笑。
在外人眼中,阎佛与刀魔一战,虽然阎佛无伤,但十有bā • jiǔ是败了,但做为当事人的自己,戚笼明白,那阎佛其实并没有与他决斗,略一试探便就退了下去。
后来戚笼才知道,那老和尚修行的精神武学菩提魔念,能将精神推升到无孔不入、推演一切的层次,或许正是推演出与他一战胜算不大,这才放弃。
在外人眼中,五大武阀中,最凶最横的一向是阎禅寺,号称‘欺佛祖,喝观音,戒刀禅杖冷森森。酒肉沙门阎和尚,嗔痴愚贪小雷音’。
但在戚笼眼中,其实是一群欺软怕硬的货色。
不少小一辈其实也在偷摸打量着这位‘刀魔’,不提这位爷的传奇经历,就凭他一上来,就把梁家、阎佛寺怼的说不出话来,便就足以惊掉众人眼神。
这些五阀小辈中,其中不乏类似薛小沐一流的高手,不过戚笼视之为无物。
别说现在,就算是当年,他直面的,那都是五阀中的一线高手,不说每次都胜,但也是有来有往,彼此间视为劲敌。
想要落入他的眼中,先打出来再说吧。
“哈哈哈,不愧是鼎鼎大名的刀魔,声威之强,真是让人闻名不如见面。”
一位中年男子站了出来,这人四十来岁,气质儒雅,举手投足间,有一种奇特的韵律。
不少薛家人注目,倒不是说对方在主家中地位如何,而是这副样貌,与当年的老族长太像了。
怪不得族中一直有传言,老族长这个义子,就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
“就是他,爹,他就是薛文海,惦记我娘的那个坏蛋,回头我们父子找个机会揍死他!”
薛白一副奸臣模样,咬牙切齿,嘀嘀咕咕,摩拳擦掌,甚至叫上戚小骨,准备一家老小齐上阵了。
薛文海扫了薛白一眼,温和的笑了笑,又道:“只是,五家此次聚会,为的是商讨应对尸潮的诛魔令一事,就算穷凶极恶如阁下,不也是武行的一员么”
“还是说,阁下正是因为这诛魔令,才打算大闹这一场的?毕竟当年,若不是赤身匪类割地赔款,这诛魔令怕是就要提前好几年,落在阁下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