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混蛋！”
“是，我是混蛋。”
“我恨你！”
“……”这个，倒是不能答应，他柔声哄着，“别哭了。”
可她怎么能不哭？他的脸变成这样了，知不知道她心里有多疼？她真的很心疼！
他怎么可以这样！这个坏人！这个混蛋！这个疯子！
“别哭了。”战七焰将她露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这丫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他真的很怕她呼吸不过来，随时晕过去。
认识她这么久，从来就没见过她哭得这么凄凉过，就连她自己被毁了容，她也从来没这么哭过。
这一哭，简直哭得地动山摇，天崩地裂的！
怪不得人家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战七焰现在终于相信了这句话，要不然，泪水怎么会滔滔不绝，怎么擦都擦不尽？
又不知道哭了多久，蓝蝶儿哭得声嘶力竭，这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可她不能抬头看他的脸，只要看到他的脸，眼泪就会忍不住滑下来。
心，真的很疼……
“你这是嫌我太丑了吗？”战七焰皱了皱眉，连他的脸都不敢看了，该不会是下手太重了吧？
“你还知道自己丑！”蓝蝶儿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这一切！
“我要是不丑一点，你总是想着从我身边离开。”他说的是心里话，总是寻找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
“现在，我们都毁容了，我们谁也别嫌弃谁，好不好？”
蓝蝶儿咬着唇，没有说话。
他毁了自己一张脸，就是为了哄她跟他回去吗？值得吗？这个疯子！
“还是说，你觉得一道伤疤不够？”刚才要不是她拦着，自己这张脸上早已经千疮百孔。
他又不是舍不得，是她自己扑过来阻止而已。
“要不要……”
“不要！”蓝蝶儿真的要被他吓疯了，如果不是真的太了解这男人，她一定以为他只是在说威胁的话。
可是，她知道他不是，他是认真的！
“你真的……真的……”她用力咬着下唇，还是很难过，好一会，才哑哑地骂了声：“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