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扬欢这才回神看向诚王,不禁泪意涌动低声道,“皇叔,大和尚说阿平多灾多难,长大成人很是艰难!”
诚王一愣,随即了然,长叹一声,“阿难,虽说凡事不可强求,但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萧扬欢不语,但面容哀戚,低头垂泪,诚王无奈劝解的样子倒是将围观的百姓看个分明,不禁猜测起来。
有好事者,赶忙将这件事情传扬出去,一时间,京城多家世家都知道了叔侄二人在宫门前呆了好一会儿才走。
没多久,就有不少版本传出来。
版本一,汝安公主私下里为父举办法会,惹了诚王,被训斥。这个版本相信的人不多,多为宁王一派流传出来的。
版本二,汝安公主私自屯粮,要被昌隆帝问责,诚王将消息告知,汝安公主吓哭了。这个版本才出来,都被京城的群众众嘲。
版本三,汝安公主私自办了这样大的事情,李皇后震惊之余,十分生气,准备带着公主向昌隆帝请罪。这个版本被内宅夫人暗自肯定。
版本四,汝安公主触景生情,追思昭哀太子,诚王安慰公主,也触动心肠,一时落泪。这个版本是大部分人相信的,因为合情合理。
然而不管别人怎么说,萧扬欢进了皇城,一路被诚王送到了启元殿中。
昌隆帝坐在龙椅上,第一次对走进来的萧扬欢视而不见。
诚王想要开口,却被萧扬欢阻止,她低声道,“皇祖母那儿,还请皇叔多多周旋!”
诚王看着她被眼泪洗过的眼睛格外透亮,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意外的,诚王没有再开口,安静的退了出去。
萧扬欢一直跪在离龙案稍远一些的青石地砖上,背脊微微佝偻着,好像承受不住压力一样,时不时的会动一下,然后身上的珠玉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盏茶后,昌隆帝这才转过身子,目光冷冷的看向她,“你倒是长本事了!”
萧扬欢规矩细致的叩首口称不敢,“儿臣自幼长在内廷,所学所知皆是皇祖父和皇祖母教导。”
“哼!”昌隆帝一声冷斥,随手将搁置在一旁的那些折子,稳稳当当的摔到萧扬欢跟前。“看看,看看这些!”
被突如其来的折子吓了一跳,萧扬欢忍不住抬头看了昌隆帝一眼。看的昌隆帝额头突突跳,自是不用说,昌隆帝都能看出萧扬欢眼神表达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