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康帝去东宫?
萧扬欢心里涌现出一股奇怪的感觉。
福全继续说,“皇上还在正殿留宿一夜。内廷的娘娘们知道这件事情后,还感叹皇上思念昭哀太子,虽然与制不合,但是真性情!公主以为呢?”
那枚海棠纹的玉佩在被紧紧的攥在手中,直到它不在温凉的时候,萧扬欢才轻声道,“思念只有皇叔自己知道,但真性情却是一定的!”
福全笑而不语。
接下来的几日,萧扬欢侍奉佛祖更加勤快,一日里不是在大雄宝殿处礼佛就是在了智大和尚的院中听禅。
住在她隔壁的徐凝慧还曾抱着阿庸同谷秋问话,“阿难这两日睡得可好?”
谷秋照实说,“算不得好,时常梦魇,白妈妈每日都会熬煮安神汤给公主服用。”
徐凝慧暗自记下。
京城春闱的时间终于点在三月初一,童试定在二月二十五日这天。徐凝慧终是不放心宁冬弈,早早就带着行李回庄子上住,顺便将徐家两位小公子也一并带走了。
这日,萧扬欢早早进了天王殿,却见一个瘦小的沙弥坐跪在蒲团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好似在打瞌睡。
而同样在蒲团另一边的赫然是了智大和尚,他耳力极佳,在听到萧扬欢脚步微顿后,轻声问道,“阿难施主来的很早。”
萧扬欢上前几步走到佛前,“但还是晚于大和尚!”
“有些事情,早不得,晚不得。幼时,贫僧日日早课晚课,都是定时。后来渐大,不用定时也是这般时候起。公主觉得原因在何?”了智大和尚一面和萧扬欢说话,一面伸手接住了眼看就要摔倒的小沙弥。
萧扬欢转头看向了智大和尚,“习惯成自然!”
“非也,是自然成习惯。”了智大和尚轻声道,“日日礼佛,早晚课不缀,日日有所得,心中有期待,就会盼望着明日太阳的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