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娣自然记得李大夫人的教导,“我知道,会忍的!”
嬷嬷见她眼中含着恨意,心道不好,但这个当口,苦劝无用,反而会加深李良娣心里的怨恨。于是嬷嬷道,“良娣是夫人一手养大的,夫人待良娣比几位爷还疼惜,如何会叫良娣隐忍自苦,若是被夫人知道了良娣这话,指不定如何心伤!”
“那还能如何?她都如此折辱我了!”李良娣眼中含泪,十分伤心。
嬷嬷暗自叹息,在知道夫人安排的时候,就知道这份儿差事不简单。嬷嬷指了指放在一旁的布料等物道,“公主尚且能顾着李家和县主额体面,保全良娣的体面。比起那些明面上对您好,暗地里却算计您的人,要好得多!”
“汝安公主到底是先帝和孝贤皇后的嫡长孙女,又一直荣宠不断。性子骄矜些,也是正常。好在夫人不是说,她待县主的心十分公正,良娣您之前种种筹谋不正是为了县主么!”
李良娣擦了眼泪期期艾艾道,“嬷嬷你说的对,只要对阿芙好,什么我都能忍!”
嬷嬷长舒一口气,可算把人劝住了。
在萧扬欢离开后,各院都来来看望李良娣,便是有不来的人,也托人带了东西物件来。崔良媛是下午来的,也是最迟,她到的时候,萧扶欢正陪着李良娣用药。
崔良媛笑道,“可是我来的不巧,叨扰你们母女团齐聚了?”
萧扶欢连忙吩咐人给崔良媛上茶,又指着崔良媛带来的诸多物件东西问道,“崔母嫔是什么意思?”
崔良媛喝了一口茶,才对李良娣道,“这是五月里的份例,早就准备上了,只是李姐姐才回来,我又和郑嬷嬷忙这宴会的事情,这才晚了些,姐姐莫怪!”
李良娣看了一眼,粗粗算来,有些吃惊,“这比之前的例子多了吧!”
崔良媛看了一眼萧扶欢道,“是公主的意思,李姐姐安心用就是!”
李良娣似有所感的看向萧扶欢,后者倒是一脸新奇的这崔良媛送来的月例,拉了身边伺候的疏桐簇榆给李良娣看料子了。
初七这日,朱公公带着早就准备额帖子,和一队侍卫,进京送帖子去了。最先去的是外祖谢家,谢大夫人道了一句一定要去,送助朱公公离开后,转头寻思明日带谁赴宴。
朱公公又去了贺家,勇王府,徐府、程府再有便是李翰林府上和季府上。
其余都答应要来,只有李翰林道推辞不去,而将一早准备好的贺礼,交付朱公公,“让你家公主悠着些,别仗着自个儿聪明就为所以为,无法无天了!”
朱公公恭敬的领命,带着贺礼离开了李府。
满京城转悠了一天,朱公公最后进宫去了。
元康帝在书房和大臣商量事情的时候,赵常借着换茶的功夫禀告朱公公求见,元康帝狐疑道,“汝安有什么事情么?”
赵常道,“朱公公说,公主让他来送帖子!特意嘱咐了他,一定要送到您手上!”
元康帝笑道,“让他进来,朕要瞧瞧阿难又打什么鬼主意!”
屋内的大臣见元康帝并未有退避的意思,便各自坐下,全当自己是物件一样的摆设。
没多会儿朱公公弓着身子进来,问安后,将浅色的请柬奉上,元康帝接过扫了一眼,“这丫头,打什么鬼主意?”
朱公公起身后道,“公主说,了智大和尚说她今年有伤病之兆,别的也就罢了,想要求皇上赏赐些不一样的物件做贺礼,也算是借您一分雷霆之气,庇佑公主!”
元康帝哈哈大笑,“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家主子主子打的什么鬼主意!催要贺礼,能做到你家主子份儿上的,也算少见!”
朱公公也不否认,反而笑道,“什么都瞒不过皇上,公主素来如此,皇上您是知道的!”
“罢了,阿难看上什么了,你且说说!”元康帝含笑坐下。
朱公公躬身道,“奴才不过是跑腿的,哪里猜得到公主要什么。只瞧着公主得您盛宠,什么都不缺,至于公主想要什么,只怕只有皇上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