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安公主可不是什么花能比的,公主可是这天底下最耀眼的姑娘了!”勇王世子别有深意的说道,“今日我来,是为了请你参加我母妃的四十寿辰。”
萧扬欢接过勇王世子递来的帖子,烫金大红的蟠桃纹饰的寿帖,向来低调的勇王府这才竟然这样大的手笔倒是人意外。
翻开帖子,日子却是再五日后。
眼中有些许情绪泄露,勇王世子看在眼中,不由问道,“可是不得空闲?”
萧扬欢再抬头时,眼中眸光清浅如山中清泉,清列而纯净,“无论空闲与否,只要府上办寿宴,廉郡王府都是要去的!”
勇王世子微微出神。
倒是坐在一旁的萧宝欢面露欢喜之色,她忙拉着萧扬欢道,“那我在府中等你们来,我听阿芙讲了好多你喜欢的吃食,一定都给你备上。你不知道我母妃有个手艺极好的厨子,什么菜都会做一点!”
坐在她身边的萧扶欢听了十分感兴趣,两个人即便隔着好几岁,倒是因为相同的兴趣,聊到了一起。
帖子送到,勇王世子便会离开,萧扬欢送他到明辉堂外,勇王世子在临走前问道,“宫里宁妃娘娘产下皇长子,不知道府上是个什么章程?”
“该准备的准备上,待到合适的时候送出!”萧扬欢淡然道。
勇王世子心中有了几分计较,又道,“也是,待到皇长子满月时,再送上贺礼,也不显山露水的!”
说着又看了萧宝欢一眼,瞧她同萧扶欢说的欢趣便不再多言,告辞离开。
因萧宝欢在勇王府用膳,萧扬欢让白妈妈准备了不少吃食,以期望这位郡主能吃的开心。
倒是白妈妈这两日心事重重,做糕点的时候,还烫伤了手,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幸而叠翠才一旁跟着,白妈妈伤的不算严重,萧扬欢知道后送去了烫伤膏药。
午膳后白妈妈来道谢,萧扬欢见了白妈妈,端了一盏茶放到白妈妈面前,“见着张大奶奶了么?张家阿珍小姑娘的死因为何?”
“因着从前的几分情谊,倒是见着张大奶奶了,瞧着人瘦了许多。虽然没有亲自看到阿珍姑娘,但是奴婢瞧着张家对阿珍姑娘的死因颇为忌惮。不过,从ru母的口中套的一些话,阿珍姑娘是被毒死的!”
萧扬欢默然,“可惜了。”
白妈妈又道,“阿珍小姑娘死后,匆匆下葬,和周家之间只怕还有的闹,旁人还是不要轻易掺和的好。”
萧扬欢看了白妈妈一眼,面容淡淡道,“妈妈,你是咋担心白管事做事不牢靠,还是担心我瞧人不地道?”
白妈妈心头一震,对上萧扬欢那透彻的眼神,心中的担忧终于忍不住,“公主,白二那人,最是老实不过,您将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奴婢担心啊!”
前日,萧扬欢透过朱公公交给了白管事一件事情,当时朱公公的表现和今日的白妈妈相差无几,朱公公提出异议,又举荐了几个人,但是都被萧扬欢拒绝,一定要用白二。
今日上午白妈妈去了一趟张家致奠,看白妈妈的表现,白二做这件事情,已经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
“白管事为人来实有为人老实的好处,妈妈你放心,此事之后,我让他去母亲的庄子上看守庄子,以后给阿平做庄头。”萧扬欢轻声道,“妈妈难道还不放心我么?”
白妈妈愁容面满,“奴婢哪里是担心这个,白二那人听什么就是什么。若不是他昨日被奴婢炸出两句话,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公主,张家也好,周家也好,都不是好惹的!”
萧扬欢笑了笑,笑容冷而冽,“妈妈,郡王府初定,府中的人有多少是别人的探子,我总不能等府中出了事才描补吧。张家也好,周家也好,能在众人心中留下一个轻易不能招惹的影响,从来都不是因为谁家的官大,谁家的官多!”
白妈妈似乎明白了,“公主想引蛇出洞。”
“或者说,将计就计,白管事身份不一般,好在稳得住,谁人送什么都不放在眼中。所以,我才敢讲这样的事情交给他去办。”萧扬欢淡淡道,“好了,白妈妈,你是我的奶妈妈,即便是白管事进了衙门,我都能让他安然回来的!”
事情说到这里,白妈妈也笑了,“说起来,白二那人认死理,当年大姑娘在的时候,帮衬过白家。后来谢府给大姑娘选陪房,白家不愿去,白二自己做了陪嫁跟了大姑娘。”
说到这里,白妈妈脸上的笑容浅淡了几分,“如今大姑娘去了,当年的陪房自一场祸事之后,留下的不多了。剩下的人若是再不用心,天理不容!”
和白妈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又允了白妈妈两日假期修养。
萧扬欢才的得空摸了一本经书翻来看,这时谷秋走了进来,“公主,张家阿珍姑娘被下毒的消息,前日就放出去了!张家和周家都收到了消息,今日小姑娘下葬之后,周家就派人上门理论此事。”
萧扬欢又翻了一页经书,“都布置好了么?”
谷秋颔首,“表面上瞧着是白管事漏的嘴,实际上走的是张家自己人的路子。只是,公主您为什么一定要让张家和周家之间闹起来呢?”
“周家和张家的关系是最坚固的姻亲,周家的人又是一部尚书,我需要张家的人在前头为我为阿平遮挡一些风雨。”萧扬欢放下经书,“而且,除了钱家一直没有离京,只怕他们有了别的心思!”
钱家大老爷性子不定,只怕谁人都能轻而易举的说动他。钱家虽然无甚根基,但是钱财颇丰,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就防不胜防。
“要不要给嘉清县主那边通信,毕竟张家姑娘被诊治出中毒是在嘉清县主的庄子上!”谷秋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