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嫩的肌肤被浇上热水,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娇艳的让人挪不开眼。
大约过了一刻,楚婈才睁开眼:“起吧。”
姑娘略带酥哑的声音,让人不自觉的脸红心跳。
丫头颔首应是,放下水瓢伺候楚婈起身。
屋里虽然烧了银炭,但出了浴桶仍很是寒凉。
楚婈挑了件素色的衣裳,又裹了同色的披风才觉暖和了些。
京城的冬天果真难熬。
刚穿戴整齐,外头便响起了敲门声。
丫头清和忙迎了出去,见到外头的人后屈膝行礼。
“大小姐。”
楚婈闻言朝门边望去,眉眼带笑道:“外头冷,姐姐快进来。”
清和将楚沅迎进屋后,便同楚沅的贴身丫头韵枝一同去泡茶。
“这京城的冬天果真与父亲说的一般,冷的刺骨。”楚婈将楚沅的手握在手心搓了搓,嘟囔了一句。
楚沅闻言轻笑:“婈儿可是后悔跟来了。”
“才没有。”楚婈偏头看向窗外,隐约能见外头一片素白。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雪呢,值了。”
洬江四季如春,从未下过雪。
“对了,父亲可歇下了。”
楚沅点头:“歇下了。”
父亲染了风寒,刚喝了药歇下,不过她并未打算现在将这事告诉妹妹,今儿凤江楼出了命案,妹妹定是吓坏了,若再知道父亲病了,免不得又要担惊受怕。
“今儿我同婈儿睡可好?”
楚婈微微怔了片刻,才靠在楚沅手臂上撒娇:“有姐姐陪着,当然好。”
她知道姐姐是担心她白日吓着了。
“城中已下了禁行令,今儿便早些歇着。”
楚婈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竟然下了禁行令么。
看来那位刘国公爷还真是位贵人。
“好,姐姐给婈儿讲故事好不好。”
“都多大了还听故事,也不害臊。”
“才不呢,婈儿不大,永远都是姐姐的妹妹。”
“好好好,我们婈儿最小了。”
“恩恩!”
-
摄政王府。
傅珩在廊下负手而立,雪越下越大,有些甚至随风飘了进来。
他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很快,雪绒便在他掌心化成冰冰凉凉的雪水。
“主子。”
一侍卫打扮的冷面少年疾步走至傅珩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
“如何了?”
“回主子,锦衣卫已在排查今日出现在江月楼周边的伞,但因人数太多且事发突然,有许多遗漏无从查起,暂时还未有进展。”
傅珩垂眸,嗯了声。
“另外,景指挥使知晓主子今日到过江月楼,遂让属下带话,问主子能否协助排查,或者有无其他发现。”
侍卫说完将头死死埋着。
除了皇上太子殿下,也就这位指挥使大人敢请他们摄政王协助调查了。
但他觉得,请也是白请。
果然,只听傅珩冷哼一声。
“他是想让本王兼任锦衣卫指挥使,还是想替本王代理朝政?”
侍卫将头埋的更低了。
“顺天府锦衣卫都是吃干饭的?”
“传本王令,限他们一月找出真凶,否则顺天府尹与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便换个人坐。”
侍卫忙应道:“是,属下这就去。”
侍卫走了许久,傅珩才转身进屋。
三桩血案的作案手法一模一样,不是故意挑衅便是来寻仇。
如此高难度作案,应当没有谁吃饱了撑的来故意挑衅,所以,多半是寻仇。
不过,抛开一切不谈,死的这几位大人,正合他意。
如此合心意的杀手,他为何要去协助排查?
吃饱了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