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深沉,喉咙轻动,某种欲望开始疯狂的滋长。
楚婈被他眼底的猩红吓的一动不动,只眨着一双水眸呆呆的瞧着他。
她连shā • rén都不手软,但却在他的目光中,浑身提不上半点力气。
时间仿若静止。
不知过了多久,楚婈只觉额头一热,而后便落入一个温暖清香的怀抱。
他只吻了她的额头。
楚婈却已是心跳如雷。
“婈儿,我们明年便大婚可好。”
他年前回京便准备聘礼,一开年就来提亲,如此,他们明年便能大婚。
楚婈此时哪还能说不可。
这一刻,她甚至在想,如果她的身份不会暴露,她是不是就可以嫁给他,过上相夫教子的平静日子。
哪怕不是她向往的闲云野鹤,只要他在身边,就好。
许是有了个开头,楚婈便愈发无所顾忌,
她窝在傅珩怀里,身子几乎被青色的锦袍覆盖,小小的一只,又软又娇,让人怜惜不已。
柔软下来的楚婈,与寻常闺阁姑娘无二。
傅珩小心翼翼的搂着她,手轻轻抚在她的背上,怀里的温香软玉,让摄政王的心软成了一片。
或许,这便是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那边境的劲敌,朝堂的臣子,大概绝不会想到,摄政王还有这般如水柔情的一面罢。
不经意间垂眸,发现楚婈的脚还露在外头,傅珩腾出一只手拢至她的膝弯,而后将那一双还贴着水珠的玉足握在手中。
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颤了颤,傅珩便没再动作。
须臾后,傅珩轻轻哼着记忆中的童谣,嗓音清如玉,柔如水。
楚婈的身子突地僵住,好半晌后才逐渐放松。
在傅珩看不见的地方,泪水自眼角划过,落入青色的锦袍。
这首童谣是娘亲给她唱过的。
自娘亲离世后,她再也没听过。
至于傅珩为何会这首童谣,楚婈并没有过于讶异,娘亲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傅珩亦是,所以,这首童谣应是在京中流传的吧。
傅珩对此却并不知,这首歌谣是他母亲曾给他唱过的。
他也只会这一首。
在柔和熟悉的歌声中,楚婈的心缓缓安定了下来。
十年了,她从未像今日这般放松过。
不去想仇恨,不去想未来,只沉浸在眼下,安然睡在他的怀中。
夜已深,外头一片寂静。
怀里的人早已沉睡,傅珩却迟迟不舍放手。
直到子时的更声起,傅珩才缓缓起身将人抱起,放入床榻。
然在看到姑娘勉强那两行泪痕时,傅珩身子一僵。
她哭了,她为何而哭。
又是长久的沉默后,傅珩俯身在楚婈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从今以后,他必定用尽全力,不再让他心爱的姑娘落泪,至少,不能因他而落泪。
作者有话要说:来晚啦,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