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徵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变了脸色:“当时王叔也在桥上,还看见了王婶婶的模样!”
楚婈:“……”
所以呢!
“王叔太过分了!”
李云徵恼道:“当时本殿下追着王叔问了许久,王叔都没同意给本殿下画王婶婶的画像!”
“本殿下还以为王叔性子清冷,不将美人放在心上,原来竟是留给自己的!”
楚婈:“……”
当时竟还有这一出?
“不行,本殿下得去找王叔算账!”
李云徵少年心性,说风就是雨,当即便起身大刀阔斧的朝外走。
纸砚忙追了上去:“殿下,殿下。”
楚之南楚夫人亦忙起身,面上略有些不知所措。
楚之南官场数年,对于大多数突发状况都能游刃有余,但像李云徵这样只能供着的小祖宗,他还从来没有遇见过。
是以,一时半会儿竟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好在李云徵并未就此一走了之,而是转身盯着楚之南,道:“楚大人初来京城,若有不便之处可给本殿下送帖子,时候不早了,本殿下就不打扰了。”
说完又冲楚婈眨眨眼:“王婶婶,本殿下先去找王叔算账,改天再来看王婶婶。”
楚婈颔首施礼。
倒也不必再来看她。
李云徵来的突然,也走的干脆。
等他离开好半晌,楚之南等人才回过神,神色复杂的看着楚婈。
“婈儿何时与太孙殿下有过交集,还与摄政王打过照面?”
楚婈如实道:“应该就是风江楼发现命案那天。”
“那日我去过红木拱桥,遇见的人不少,并不知其中有摄政王与太孙殿下。”
她这也不算撒谎罢,她确实不知道太孙殿下是在哪儿瞧见她的,且她当时虽与傅珩擦肩而过,但她并不知他的身份。
只觉得,那人美的不像是凡尘之人。
楚之南闻言并未起疑心,楚夫人看了眼楚之南,便上前拉着楚婈的手道。
“太孙殿下正值少年,待兴头散了也就不会亲自过府,婈儿切记,万事定要谨言慎行,切莫出头。”
婈儿的身份不同寻常,唯有谨慎不冒尖儿才能降低风险,过安平日子。
楚婈自然晓得楚之南楚夫人的顾虑,当即乖顺的点头:“婈儿谨记父亲母亲教诲。”
楚之南楚夫人对楚婈自然是放心的,而后又简单嘱咐了几句,便放她回屋歇着了。
原以为接下来可以安稳几日,却没想到第二日才刚用完早饭,李云徵又来了。
“王婶婶可不知,本殿下当年想着法儿的诓王叔出来相看贵女,可王叔偏偏一个也瞧不上。”
“那时候本殿下可急坏了,生怕王叔要做那孤家寡人,凄凉一生。”
楚婈安静的坐着听李云徵念叨。
傅珩就算是孤家寡人,也不至于会凄凉一生。
这位殿下当真是敢说。
“本殿下那时还曾以为王叔不喜欢姑娘,遂将王叔诓骗至月明楼,啧啧啧,王婶婶是没瞧见,王叔那个脸色啊,黑的跟炭似的,楼里没一个敢靠近。”
楚婈眉头一凝,神色复杂道:“敢问太孙殿下,月明楼是?”
李云徵:“月明楼是京城最好最大的清倌楼。”
楚婈瞪圆双眼。
清倌楼……
他竟把傅珩带去……
“看来,王爷待太孙殿下不错。”
做了这事还能在这儿活蹦乱跳的,可不就是优待么。
她可不信傅珩会顾及太孙身份不发作。
“嗐……”
李云徵摆摆手,浑然不在意道:“王婶婶是觉得王叔没同我生气吧。”
“王婶婶可不知,王叔那天是把本殿下扛回王府的,然后让小黑黑追了本殿下足足一个下午,本殿下的腿都差点儿跑断。”
楚婈:“……小黑……黑是?”
“是特意从锦衣卫借来的一只狼犬。”李云徵:“王叔也忒小心眼了。”
“还有那混账景白安,竟也舍得把那宝贝借出来,害的本殿下腿软了好些天……”
话刚落,便听外头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
“太孙殿下骂谁混账呢。”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比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