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白安:“哪家医馆!”
“洬江城大多数医馆都有罢。”
“楚二小姐怎知?”
楚婈垂首:“大人有所不知,小女子有心悸的毛病,早些年常会去各大医馆诊治。”
说罢,又看了眼那沾满泥土的药瓶,道:“若小女子没看错,这药瓶里头装的应该就是用来治心悸发作时的药物。”
景白安眯起眼:“楚二小姐怎知这里头是什么。”
“因为小女子平时服用的便是这个药,而医馆中为了更好的分辨药物,每种药的瓶子都有所不同,这个药瓶便是专用来装此种药物。”
“那么楚二小姐如何确定它不是你的!”
楚婈抿唇,略有些委屈道:“小女子不曾将它弄丢过,它自然不会是小女子的。”
完了又忍不住道了句:“普天之下有心悸的何止小女子一人,大人为何偏觉得它就是小女子的!”
姑娘委屈的质问,让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李云徵突地拍案而起:“景白安,你可问完了!”
景白安收回落在楚婈面上的目光,将盒子盖上。
“下官问完了。”
“问完了还不走!”属于太孙殿下的威严,在这一刻尽数展现。
李云徵生的明朗,也爱笑,平日里给人的感觉最多是霸道纨绔了些,像此时这般气场全开,少之又少。
景白安并未对此感到诧异,只恭敬的告了退:“下官这就告退。”
李云徵冷哼了声没再去看他。
出了楚府,景白安驻足望向崭新的牌匾,静默良久。
牌匾是摄政王亲自去请人打造的,不论是书法还是工艺都是京城中最顶尖的。
古往今来,一朝得势的家族并不在少数,靠裙带关系升官的也常有之。
但很少能做到屹立不倒,保住家门荣耀。
大多数不过昙花一现,最终销声匿迹,然后被新的权贵替换。
而楚府……
或许是不一样的吧。
毕竟,有摄政王府作为后盾。
今日太孙殿下的态度亦明了,有这两人护着,楚府很难走下坡路。
说来也怪,太子殿下与摄政王水火不容,太孙殿下却与摄政王走的极近。
当然,他从不认为太孙殿下这是孩子心性,我行我素。
他们这位太孙殿下,年纪虽小,可却并不简单啊。
景白安无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这一切与他没有多大关系,倒不必多费心思。
只这桩案子……
景白安又突然驻足回头,若这桩案子真与楚二小姐有关……
不,不可能。
景白安摇头失笑。
楚二小姐自小养在深闺,手无缚鸡之力,几次在场包括药瓶也不过是巧合。
若到头来真与她有关,那他可真是要甘拜下风。
楚之南见景白安出府,便也悄然退下了。
太孙殿下来时就言明要与婈儿单独说话,他只得在偏厅候着,刚刚也是因门房禀报景大人来了才急忙赶过来的。
此时的楚之南,隐隐感到了不安。
摄政王,太孙殿下,锦衣卫指挥使,这几人可都处于朝堂政治中心啊。
而据国师遗言,当年的真相涉及天家,这才将婈儿的记忆封存,不让她去涉陷。
可如今,他却将婈儿带到了京城。
只愿当年的一切已随着国师的逝去而尘封,婈儿的身份也永远没有暴露的那一天。
然事实岂能都如愿。
就在下午,那首熟悉又陌生的童谣传到了楚之南耳里。
彼时,他正与楚夫人在院里煮茶。
“砰!”
茶盏跌落在地,楚之南整个人犹如被雷击中一般。
楚夫人也一时没缓过神。
夫妻二人呆滞了好一会儿,楚之南才突地起身走向廊下转角处,问那两个闲聊的下人:“你们刚刚说的什么童谣!”
两个下人刚从府外回来,并不知楚之南楚夫人在院内煮茶,加上一时兴起话就多了些,不防被楚之南撞破,两人连忙跪下,将童谣又说了一遍。
“回老爷,是凤凰花开凤凰出,得凤凰者得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真相都要出来了……感谢在2021-07-0820:41:29~2021-07-1020:47: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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