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还是败了!
忠王恨恨的盯着傅珩,眼神似要将他凌迟。
若没有傅珩,他今日绝不会败!
一切发生的很快,结束的也很快。
忠王被当场斩杀,皇陵又恢复了平静。
一场谋反便就这么轻而易举被化解。
护着李云徵上銮驾前,傅珩瞥了眼垂首立在一旁,事不关己的太子,但愿他聪明一些,别自己找死路。
毕竟,是天子的父亲。
然李谌玉还是动手了。
被自己儿子夺走皇位,他必然不会甘心,哪怕明知是拼死一搏,他也不打算放弃。
回宫的路上,是最好的动手时机。
李谌玉安排的还算周密,只可惜傅珩早有准备。
结局显然易见。
奈何李谌玉是天子生父,未免新帝落个不孝的名声,傅珩留了他一命。
至于最后如何处置,已不是他考虑的。
这一天,大雪不断,两场兵变皆以失败告终。
天子也再无后顾之忧,稳坐龙椅。
多年后,众人再想起这日的两场谋反,都不由心有余悸,若是当时没有傅珩,恐怕如今坐在龙椅上的便不是当今天子了。
李谌玉最后还是保住了性命,废黜太子之位,贬为庶民,罚至皇陵守墓,终身不得离开。
五日后,李谌玉自尽于皇陵。
他养尊处优,呼风唤雨了半生,又怎过的了皇陵中凄凉孤苦的生活。
对他来说,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吧。
后来,听发现李谌玉遗体的侍卫说起,李谌玉临终前,在地上写了两个名字。
一个是沈府大小姐,另外一个是沈大公子的名讳。
李谌玉也曾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只可惜贪恋与私心终是毁了他。
临终之际,他最怀念的,或许还是少年时与心爱之人和挚友鲜衣怒马时。
李云徵得知消息后,沉默了许久。
皇家难有亲情,他自来与父亲不亲近,父亲每日都很忙,忙到没有时间去看他与母亲,母亲对此心有怨念,对他的关心也淡了下来。
“皇上。”纸砚在此时悄然靠近天子。
“办妥了?”李云徵回神,低声道。
“是。”纸砚神色凝重,担忧的看了眼天子,才回禀道,“杨氏走的很安详。”
太子已废黜,自然也就没有了太子妃,且杨府构陷沈府治水案已水落石出,杨大人撤官职,杨府所有人皆已入狱。
除参与当年构陷案者赐了毒酒外,其余人待年后流放千里。
李云徵低低嗯了声,“退下吧。”
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此时此刻,李云徵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好像很苦,好像很疼,也好像空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