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息落在了她的耳上,红晕爬上了两颊,她面红耳赤的在那紧实的腿上打了一记,恼了:“你莫要说出来!”
顾时行嘴角略扬,长指轻扫慢捻着红玉,低沉着嗓音问:“身子可利索了?”
苏蕴微微咬唇,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是在询问她的意见,洞房那日体感甚好,再者现在也被他撩拨得了趣,低低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他问题。
顾时行抬起另一手,把一边的帐幔放下。在把人放下后,再把另外一头的帐幔也放了下来。
苏蕴躺在床上,咬着唇色潋滟的唇瓣,眉梢处泛着一抹绯意。
苏蕴视野朦胧的望向上方的顾时行,意识迷离之际,依旧没有忘记顾时行说过要装一装。
装作尚未圆.房,所以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原本天色也才刚暗,离平日就寝的时辰还有一个多时辰,可今日苏蕴却是两个时辰后才得就寝的。
累到了极致,在睡过去之际,心想自己莫要成为第二个苏语嫣才好。
*
翌日清晨,朝阳初升,有微弱光亮透过纱窗进了屋中。
苏蕴悄悄地起床,打算去给婆母请安,顺道去学规矩。
但那光滑的手才从帐中伸出,就被温柔的拽回了帐中。
苏蕴恼道:“莫闹了,母亲还在等着呢。”
顾时行的嗓音带着晨间刚睡醒时的沙哑:“我不闹你,天色尚早也不着急请安,你再歇一会。”
二人不着片缕,温度逐渐升高,苏蕴察觉不对劲,还是挣开了他的怀抱。抱着薄衾坐了起来,神色正经的道:“新婚不过几日就赖床不起,不合适。”
说着,还是裹着被衾下了榻,拿了衣衫到屏风后穿上。
穿戴好衣裳,顾时行也已经下了榻在穿着衣衫了。苏蕴思索了一下,还是上前给他整理衣襟。
顾时行微微低眸看向她,眸色和熙。
半会后,他道:“我虽有假期,但这段时日还是需每隔几日去大理寺处理一些杂事,所以今日我需去一趟大理寺,你在府中可有问题?”
苏蕴整理着他腰间的玉珏,听到他这话后轻笑了一声。
弄好了玉珏,苏蕴才抬起头望向他:“我又非真的是新妇,自然不会慌得手足无措。”想了想,又道:“后宅中事,我应付得来,哪怕是那两个婶婶,我也有一套应对的法子,夫君便不用担心了,还是顾好公务吧。”
顾时行点了点头,但随而道:“以前我想再娶你,没有深想理由,只觉得你把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有条不紊,你继续做这侯府的世子娘子就很合适。”
苏蕴疑惑的望着他,听他把余下的话说出来。
“现在倒是不大把你困在这侯府一辈子。”
闻言,苏蕴眼中浮现疑惑,道:“可我的职责便是这个。婚前我也应允过你,你帮我,我也会尽责的帮你把侯府打理好,这是说好了的。”
她理所应当的神色落入顾时行的眼中,他心下生出了一丝无奈。昨夜还浓潮.迭起缠着他的女子,今日下了榻后,温柔体贴虽尤在,可却没有掺杂多余的感情。
她与他一样,都太过清醒和理智了。
心底轻叹了一声,但思及总归日子长久,急不来这一时,也就心宽了些
“只是不想让你直接扎在这些杂务中一辈子,偶尔外出游玩也是可的,下次清明回淮南老家祭祖,我与你一同回去。”
苏蕴倒不觉得有什么,也就轻点头,应了一声“好”。
两人用完早膳后,苏蕴便去婆母那处请安。
顾夫人也是刚用完早膳,在净手之际看到儿媳来了,便抬起了手擦拭,随口问道:“昨日回门,你母亲父亲,还有老太太可都还好?”
苏蕴颔首:“多谢母亲挂念,家中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