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郑知敬可有供出山贼藏匿之处?”
顾时行放下杯盏,摇头:“那些人虽从他这里取得信息,但同时也提防着他,郑知敬只知大概位置,不知准确的位置。”顿了顿,又道:“这事不归我管,我已经让七叔留意,若探得所在,便立刻派人剿灭。”
现今太守虽然还未卸任,但心都已经不在政务上了,所现在陵川大多事务都身为知州的顾七叔在管。
苏蕴轻呼了一口气:“不过好在许通判能沉冤昭雪了,原本被流放的许家人也能到陵川了。”
说到这,苏蕴:“那郑娘子如何处理?”
这两日她一直忙碌,也没有他。
顾时行道:“郑知敬招供前还提了一个求,不牵连他的妻子,我思索过后,便让她姑子庙,十年不得出庙。”
苏蕴闻言,叹了一口气,心里总觉得堵得慌。
上前一步,双手从他腰侧穿过,抱住了他,贴近了他的胸膛,叹息道:“若那郑知敬不那种心术不的人,与郑娘子而言他确实个难寻的良人。”
话语到这,语气带了许多的感叹:“往后便遇上再大的风浪,你也不能把我推开,我们同进同退。”
她信顾时行的为人,他不会做像郑知敬那样泯灭良心的事情。但遇上困难,他恐也会做出像郑知敬一样的选择。
顾时行环抱住了她,贴着她的髻,低声给了她承诺:“好,同进同退。”
听到他应好,苏蕴松了一口气,埋在他的胸膛之汲入属于他的清冷的气息,舒心且安心。
她似乎越的眷恋独属他的气息了。
晚间,族亲眷做了践行小宴,来时的接风小宴热闹欢喜,时的践行小宴却多了几分伤感。
毕竟都在陵川相处了一个余月,相处来也舒心,苏蕴自然也不舍的,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只能期望下一的再聚。
翌日辰时初,旭日初升,天『色』清亮。
有来时多少人迎接,时也多少的人相送。
挥别了这陵川热情的族人,马车也渐渐地离开了众人的视野。
直到看不到后,苏蕴才放下帘子,轻靠到了身旁男人的肩膀上。
顾时行什么都没有说,只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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