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行让她坐,随后他也坐了来,背靠着软枕,把她拥入怀中。
“昨晚一晚上没睡,有些困了。”他语声中了几分疲惫。
苏蕴怔了怔:“所,让我出来,只是了陪你睡觉?”
顾时行低声“嗯”了一声,拥着她,闭了上双目。
苏蕴无言对,默了一会才道:“离了我,你就那么的习惯?”
顾时行颚微微蹭了蹭她的发髻,也否认,承认:“习惯却还要熬上两宿。”
到底久前才昏睡了那么久,苏蕴是心疼他的,便抱着他的手臂,轻声道:“那你睡一会,一会我再喊你。”
他“嗯”了一声,然后拥着她入眠。
昨夜翻来覆去都没睡着,今日她在怀中,再有熟悉的气息笼罩着自己,困意便涌了上来。
苏蕴无奈的叹了一声:“往后你外出公干,总能把我也带上呀。”
顾时行许是困意上来了,嗓音带着几分沙沉:“只是这一段时日罢了,往后也会如此。”
苏蕴待他陷入睡梦中后,目光微垂,落在了他紧拥着自己的手臂上,才概明白了他话边的意思。
约莫是因他与她陵川遇匪,再到他自己一人到了上辈子,所素来沉稳从容的他,也就没了安全感。
她又尝是。
她暗暗地叹了一息,然后轻轻地拍着他的手臂。
顾时行这一觉只睡了约莫小半个时辰。
毕竟是在外,哪怕金月庵附近安静,但也有钟声,木鱼声与念经声,总归睡得安稳。
顾时行醒来后,把她送了庙中。
到禅房中,顾夫人睨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凉飕飕的道:“出去走走,就走了差半个时辰?”
顾时行笑道:“想阿蕴,便说了一会话。”
“过才是一天一宿就想成这样了,那阿蕴再住两日,你还得犯相思病了?”
“所母亲早些带着阿蕴来,也莫让父亲想念母亲。”
顾夫人轻“哼”了一笑,没有与他解释这带着他媳『妇』来金月庵的提议也是他父亲给提的。
“晓得了,你快到喝『药』的时辰了,赶紧去吧。”
顾时行朝着母亲略一拱手:“那孩儿先行去了。”
说罢,望了眼苏蕴,嘱咐:“好好照顾自己。”
苏蕴点了点。
夫妻二人相视了一眼后,顾时行才转身出了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