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表哥说要玩捉迷藏,许明月高兴的应下来,许府有个废弃不用的仓库,没几个人知道的,她身子小,藏在仓库旁边的破屋里,不会有人发现。
谁知她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了温琼表哥也藏在那里。
不过当时的温琼很奇怪,他盯着里头一把钝了的短刀,静静地不出声。
“琼表哥……”许明月轻轻走过去,蹲在温琼身边,“你在看什么?”
温琼抬起脸,往日温柔如水的面容上,竟然一丝柔意也不见了,冷的像冬天里的风雪一样,刮的人生疼,许明月不由得被吓的退后一步。
这个时候,温琼笑了,但是他那笑容和往日里春风和煦的感觉不同了,而且透着不尽的戏谑和阴冷,陌生的让人害怕,“原来是娇娇啊……既然来了,那表哥给你看样东西吧。”
“表、表哥……”
温琼突然撩开自己宽大的衣袖,露出里头瘦弱的胳膊,许明月看清之后,惊恐的“啊——”了一声。
因为那白玉一样细腻的胳膊上,赫然一道极丑无比,极其狰狞的伤疤。
“表哥……你这是怎么回事……你疼吗?”许明月这个时候还冒着些傻气,没有太在意温琼的变化,“我、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温琼突然欺身上前,讥笑,“吹吹就能好?那如果人死了呢?怎么办?也吹吗?”
许明月吓得不敢后退,她仰头定定看着温琼,眸子里有一丝困惑,“表哥……娇娇、娇娇不明白……”
“娇娇啊……别人欠了我的东西,我是一定要讨回来的……”
许明月一头雾水,“表哥你在说什么?”
温琼没有回答,他嗤笑一声,直接从许明月身旁走了出去,留下一脸茫然的许明月一个人待在原地。
就是从那之后,温琼在两个人单独相对之时,愈来愈可怖骇人,喜怒无常,让人害怕。这件事许明月不敢告诉父亲,便在母亲那里哭诉了很多次,不过母亲总是不信。
“你琼表哥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欺负你呢?”
“这事你琼表哥早就告诉娘了,他不过和你开个玩笑。”
“傻孩子,你琼表哥说这话的意思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久而久之,许明月也就不说了,而且尽力在人前装出和温琼关系很好的样子来。
突然,肚子又是一抽,顿时,一股暖流流淌出来。
这感觉好奇怪,冷意透过四肢百骸,身子又酸又软,还没等她细细感受,就觉得亵裤好像湿湿的。
许明月吓了一跳,翻身坐起来,就看到身下一片血迹。
“啊——”她尖叫一声!
她是不是要被温琼吓死了?看啊,把她的血都吓得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