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老鸨不说,这冤大头刚刚一直问呢,也不见回答。”
那人见老鸨不给他答复,气的又道:“还不赶紧让那个人把清嫣姑娘还来?!”
突然人群里有人道:“余府的大公子你惹不起啊!”
“余府?”人群骚动起来,“定侯公府的余烜?”
“啊,我就说呢!我见过余公子一个人来过这儿!”
“我那天包清嫣姑娘的早场,也是余公子在所以才没包成!”
人群七嘴八舌,老鸨看得心里一恼,要不是温公子给够了银子,她哪会由着这泼皮胡闹,早让看场子的把他丢出去了!
罢了,温公子实在讨人喜欢,看在他还有银子的面上,此事就罢了。先赶紧把温公子交代的事情做了再说。
老鸨终于面有难色的出来了,对那男子叹了口气,既没承认也没否定。那男子思忖片刻,“罢了,算我倒霉。”
人群吵吵闹闹的,一个个都像得知了什么惊天秘闻一般兴高采烈。只有许府的小厮听罢之后,脸都绿了,余公子啊?!未来的姑爷?!还没定亲,就已经为妓子赎身?!还利用权势抢人?!这还了得!于是他酒都没买,连滚带爬回了许府。
许明欢见小厮两手空空,不高兴得很,那日自玶春带了些渡春风的桂花酿回来,他就喝不够,结果这家伙今天给自己一滴也没带来?!
“少爷先别忙罚小的!”小厮把刚刚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许明欢大惊失色,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姓余的这么大的狗胆!”
他气极了,一溜烟跑去了余老爷房里,把事情全说了。
余老爷有些不信,“这个节骨眼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儿子再让人打听打听去。”许明欢咬牙切齿,“要是这事是真的,说什么也不能把娇娇给他!”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还不等许府派人再出去打听,大街小巷就已经将此事传了个遍。
酒馆里,温琼寒目对着余烜,“全真兄,那清嫣本是玶春包下的姑娘……”
余烜已经受用过清嫣,她此刻便是他正儿八经的通房了,本来想着悄没声息收好,没成想事情这么快就透出了风去,他有些慌乱,可是一想佳人那娇滴滴让人浑身酥爽的模样,再让他放人,总是舍不得。
君子不夺人所好,余烜知道这事是他理亏,便道:“对不住,玶春。只是,事情已经是这样……”
“还有我表妹,你们马上定亲了!怎么做出这种事!”
想到许明月清丽的小脸,余烜一阵沉默,片刻他抬眼道:“玶春觉得……此事我该怎么办?”
温琼心底冷笑一声,真是龌龊的家伙,居然还肖想着自己的东西。
他面色一沉,“不如全真兄把清嫣给我,对外就说是我包下的,我……”
“不成!她已经是我的女人!”
温琼心里一喜,清嫣不愧是自己看中的棋子,到底有些本事,但他面上不能显露出来,反而沉下神色,低声道:“玶春仰慕清嫣姑娘许久了!再者说她本就是玶春包下来的!”
“可是她已经跟了我了!”
二人相互对视,气氛剑拔弩张。
半晌,温琼开口,“可是你都不敢承认是自己赎了她,而且只给个通房的名分,这算什么?我原来愚钝,如果让我重来一次,我绝不会在意家中长辈,直接将她抬成姨娘!”
余烜显然被震惊到了,但是片刻后,男子血液中好斗的成分被唤醒,他看到别人觊觎自己的囊中之物很不高兴,立马回敬道:“我自然会承认!而且不就姨娘之位吗?我也可以许!”
“你敢么?”温琼露出他最常对着许明月摆出的讥讽表情来。
“敢!”余烜深受刺激,怒目而视,“有何不敢?!”
温琼拍了拍桌子,“好!只要余兄敢这样做,我此生就再也不会纠缠清嫣姑娘。”
“一言为定!”
余烜说完也不再喝酒,在他看来,今日两人定会不欢而散,自己不如早早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温琼在他离开之后一个人在雅间笑得开心,一连酌了不少,口中喃喃道:“余烜,你果然没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