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不仅仅是活该,更应该打一顿。
金若棠没有被这么多人关心过她到底吃没吃饱,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金夫人看着这样的女儿,心里是既欣慰又生气,这小妮子,要不是她,她也不是会被御史夫人说成克扣姑娘的粮食了。
好在这时候皇帝牵着皇后的手走了进来,众人磕头行礼,微风吹过,捎去了金若棠脸上的红晕,也终于得到了解放。
“今日是家宴,大家自在一点。”
以前是没有宫中家宴这回事的,但是当前圣上登基之后,便想出了这么个笼络人心的法子,与其说是笼络人心,不如说是变相的打探大家的情报。
面对面的时候,最容易露出破绽。
坐在皇后下首的贵妃突然说道,“臣妾最近听闻了一桩趣事,皇上可想听一听?”
皇帝一听顿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一副好奇的模样,“哦?爱妃说来听一听?”
皇后也适时开口道,“妹妹说的可是坊间的那桩趣事?”
贵妃掩面笑道,“正是,看来皇后娘娘也听闻了。”
皇后端着一派庄重,她嘴里不会说出不符合她形象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得在今天说出来,这是皇帝的意思,偏偏皇帝还装着一副不知道的模样,皇家人。
皇帝催促贵妃说道,“你快些说,叫朕听听。”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贵妃也没有卖关子,直接将何畅和左小将军那点事情都说了出来,临到了,她笑道,“臣妾记得左老夫人之前进宫说,左小将军是要在二十八回来的,不过这传言在二十六就已经传开了,怕是当不得真。”
一直在席间当缩头乌龟的金若棠突然抬头,她不知道左时越现在坐在哪里,不过这话明显就是冲着左时越来的。
偏偏上首那一人装作不知情的模样,出头鸟要叫自己的女人来做。
“左爱卿何在啊?”
“臣在。”
“这传言是怎么回事啊?”
左时越勾唇一笑,无所畏惧地对上上首的探究的目光,“回禀陛下,市井传言不尽真实,听听玩还好,若是当真,那御史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皇帝听着这四两拨千斤的话,眉头皱起,心中微微有些不满,他要听的可不是这些话,“贵妃刚刚说了,这传言是二十六就传出来的,爱卿二十六还在路上吧。”
“皇上,您忘记了?我上上个月的二十八就在京都了,只是那时候在京都郊外为祖母祈福,一直未曾在京都露面,想来是祖母忘记跟您说了月份,她所说的二十八回来,怕是想着上月二十八归家,只是那庙中的和尚嫌我吵闹,提前将我赶了出来。”
一句话将皇帝的问题全部堵了回去,他看着下首波澜不惊的男子,眼眸逐渐深邃了起来,“倒是朕记错了,不过你这性子还能在庙中待的那么久?”
这话若是左时越答不好,怕是圣上就要发难了。
金若棠想也没有想,直接站了起来,“民女金若棠拜见皇上。”金夫人在金若棠站起来的那一刹那就愣住了,她本想将女儿拉下来。
只是金若棠虽然腿短,但是捣腾的快,一下就来到大殿中央。
“你就是金台的女儿?”
“正是民女。”
“你有何事?”
“民女见过左小将军,在庙中。”
众人的目光再一次聚集到金若棠的身上,只不过这一次的目光不再是欢喜和怜惜的,更多的是探究和不解。圣上想要发难左时越的意图已经那么明显了。
这小丫头是真的傻还是金家和左家有了联系?
左时越目光也放在了金若棠身上,目光中也充满了探究,虽然小丫头跪的笔直,可是他还是看见了那藏在衣袖下颤抖的手指。
她是在害怕的。
可是她还是出来为他作证的。
只不过她可能不知道,那见过的一次面并不能为他证明什么,圣上想要发难,总会找到理由的。
可是金若棠接下来的话却叫他吃了一惊。
她在撒谎,那是她自己去礼佛的日期,可是她只是见过自己一次,为什么她会撒谎要来帮助自己,他快速扫过金夫人的面容。
那面容下有担忧,有害怕,就是没有从容,那就说明这还是小丫头自己的主意。
“你,可知欺君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