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心血来潮,她拿起屋子旁边放着的油纸伞,不顾外面的雨下的有多大,直直走向那松柏,亭亭玉立,它雨中却又不畏风雨,十三年如一日的长在这里。
金若棠把手放在树干上面,感受着树干上面的粗糙纹路,不知道为何又想起来左时越的手掌,男子舞刀弄枪,手掌心总是不平整的,每每他牵起自己的手,她心中总是要抱怨几分的。
如今倒是万分怀念了。
人倒是一很奇怪,明明是自己最先逃离,可是又是自己最先怀念。旁人还未曾做些什么,她倒是想的全面,该做的,不该做的,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想了一个遍。
雨渐渐地停了下来,她倒是忘记了一件事情,便是九公子那边的委托怎么样了,九公子说过左时越跟她的目标是同一个人,想来有左时越在,九公子必定不会忘记。
只是。
只是。
“你不去房中看书,倒是喜欢淋雨?”
金若棠回头看去,白彦正站在她院子外面,只是他的位置刚刚好能看见她站在树下的风景,金若棠提起裙摆跑到白彦身边,“见过师傅。”
“你莫不是想要淋雨生病,免去明日的练武?若是如此,你不该拜我为师。”
金若棠知晓白彦误会,连忙解释道,“师傅,我不是故意如此,只是徒儿心中有所郁结,在屋子里面太过于烦闷,所以出来走走。”
白彦看向金若棠,少女低垂眉眼,眉间聚拢,似乎的确有着化不开的愁绪,他见此眉头一皱,“你小小年纪,为何所困?”
细细的雨滴打在油纸伞上,金若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重生此事她早就做好了准备,除了大师之外不会再提起这件事情,如若不是重生,她小小年纪会为何所困呢?
金若棠不言不语。
白彦也不是刨根问底之人,只是瞧着金若棠失魂的模样,他心中不喜。
忽然他从怀中掏出一物件儿,递到金若棠面前,“送你。”
金若棠怔了怔,“师傅为何送我东西?”
“你已然拜师,我还未曾送你一件拜师的礼物,这就当做你作为我弟子的认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