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以为我是要关窗吗?我是手酸了,所以换只手而已。”说罢,她将那只手露了出来,却以为发现自己手腕上多了一道红痕。
左时越一眼就看见了那道红痕,许是刚刚他太用力抓了金若棠,不过这小丫头未免太过于细皮嫩肉了些,这样就出了红痕,那往常练武训练的时候,身上岂不是要青一块紫一块了?
想到这里,左时越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出来,另一只手轻轻握住了金若棠的手腕,“你先别动,我给你涂药。”
冰凉的药膏在她的手腕上化开,金若棠说道,“不用了,就是一点红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情,这样的药膏给我用可惜了。”
还没等她将手腕抽回来,左时越再次按住了她的手背,语气有些凝重,“什么叫做不是大事情,你是女孩子,总该爱护一些的,药膏用对地方才不枉费它的价值,留在我手中才是浪费了。”
金若棠拗不过左时越,最后只好见他一遍又一遍摩擦她的手腕,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左时越手指的温度,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的手腕上来回滑动,她时不时常抬头看看左时越。
这一幕好像是回到了过去一般。
“左时越,你想过以后吗?”
“以后?”左时越的手指微顿,他微微扬起眼眸,借着月光看清楚面前的女孩,“我没有想过以后,走一步看一步。”
“哦。”
金若棠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免得有些失落,是啊,左时越是现在的左时越,而她是过去和现在的金若棠,她都不曾知晓过去的左时越是否喜欢过过去的金若棠。
如今又如何能叫现在左时越喜欢上过去加现在的金若棠呢?
“那你有没有幻想过你会娶一个怎么样的妻子呢?”
这一次左时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瓷瓶放在了金若棠摊开的手掌心上,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髻,“天冷了,回去休息吧。”
金若棠敛下眼眸,乖巧地扬起一抹笑容,跟左时越告了别,这才进入了到了房间之中。
只是一进入到房间里面,脸上的笑容便不复存在了,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去,她在这场过去与现在的争斗之中了落了下风,彻彻底底地爱上了左时越。
爱他过往的风采荣华,爱他现在的少年意气。
“左时越,你以后一定要娶一个配得上你的妻子,我也要努力做一个能配得上你的女子,你可不可以等等我,等我长大一点,等我站在你身边。”
女孩子的低语顺着眼泪回归了寺庙之下的土地,晚风在外面呼啸不停,不大的声音似是谁的低语,它带走了谁的愿望或是谁的思念,晚风或许会跟着月光的指引找到这份低语真正的主人。
左时越站在山头眺望远方,他曾经是想过未来的,可是那份未来之中没有金若棠的存在,他现在要重新构想一份未来了,这份未来中,他想着的尽是金若棠的风景。
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金若棠的模样,坐在娇子上风华尽显的金若棠,小小年纪便能撑起那大红的色彩,叫他眼前一亮,他也要努力了。
努力为这娇人拼一分静和之地。
那粉色的糯糯团子,只需要安心地待在他的身后,无需担心风雨地成为这京都中最美的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