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不知道金若棠葫芦里面到底是卖的什么药,不过金若棠到底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自认为老奸巨猾的掌柜的可没有将这个小丫头放在眼中。
但是他完全忽略掉了金若棠身边的这两个人。
一个不出声,却将全局看在眼中。
一个也不出声,却时时刻刻等待给予旁人致命一击。
“你且说一说,这多出来的四百两黄金是多在了哪里?我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人,你三言两语骗不了我,你为钱,我为这儿,你可是要好好说说,瞧着旁边这两位了吗?瞧着他了吗?你是不是不识得他是谁啊。”
“没关系,我帮你介绍介绍啊。”
看着一头雾水却只能陪笑的掌柜的,金若棠心中的恶劣性子被彻底激发了出来,“这位呢,就是圣上亲自认命的赈灾官员,也是左家的小将军。”
掌柜的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金若棠笑得温和,“你来跟他说说,这铺子怎么就比圣上赐名的铺子还要贵上那么多,到时候他回去了,也跟圣上说说,看看圣上觉不觉得你这铺子值钱呢?”
被金若棠利用了的左时越,此刻心情尚好,这圣上钦赐的赈灾官员此刻也挺有用的,尤其是看着金若棠狐假虎威的时候,更觉得金若棠可爱非常了。
“我也想来听一听,这铺子到底哪里值钱了?”
掌柜的此刻已经彻底懵掉了,他双腿抖如筛,面色如菜色,就差没有给左时越跪下去了,金若棠见他一副想跪又不想跪的模样,干脆就做了一个顺水人情踹了他一下。
“掌柜的是太激动了吗?所以连礼数都忘记了?”
“小民见过大人,刚刚小人都是瞎说的,大人愿意给多少钱就给多少钱,小人刚刚都是瞎说的,瞎说的,大人千万不要去皇上面前说啊。小民的破铺子怎么能跟皇上赐名的铺子相提并论啊,是小民刚刚被猪油蒙了心啊。”
“你是北方人?”
左时越抓住了这掌柜的话中的漏洞,这北方人来南方人做生意的确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可稀奇就稀奇在,一个北方人能在南方人这边混的风生水起,尤其还是在这个时候。
若是说他背后没有点什么,他自是不信的。
左时越端的一派气派的模样,眼神中都带了几分蔑视,“你可知诓骗朝廷官员是何罪名吗?”
“小人,小民,小人不是故意的,小人知错了,还请大人原谅小人吧,小人将这个酒馆赠予这位小姐了,还请大人高抬贵手。”
“哎,别啊,咱们谈生意讲究的就是银货两讫,你这样岂不是坏了我的名声?搞得我好像因为强权逼你买卖似的,这样吧,我诚心要,也诚心开个价,一百两白银,咱们签?”
“签,小人签。”
掌柜的现在哪里敢说不敢签啊,这边上的这位大人似乎都要将他给吃了去,下一秒他如果敢说不签的话,那他岂不是就要落得一个不知所谓的罪名来了?
他尚且要自保。
合约一签,这里就不是掌柜的地方了,金若棠马上就换了一副面孔,“你还不赶紧离开?待在我的地方莫不是想要行偷窃之事?”
“我,我还为曾来得及收拾行李。”
“行李?你在我的酒馆里面哪里来的行李?”
前掌柜的彻底傻了眼,下一秒就看得金若棠向左时越哭诉,“大人,这人行迹诡异,想来是有不轨之心的,还请大人为小女子做主。”
“自然是要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