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彦虽通晓人心,却不善开导别人。
左时越不是别人,是他的徒弟。
“最后一遍,有话说?”
左时越盘腿坐在床上,一扶深不可测的模样,他直勾勾地看着白彦,白彦却不为他的眼神所感到压迫。
最后左时越败下阵来,却依旧还是那副别扭模样,他别别捏捏小声说道,“师傅,你日后不会喜欢小丫头的,对吧。”
左时越见白彦不说话,急忙继续说道,“徒弟跟师傅抢一个女孩子不好吧,更何况师傅年岁大了,徒弟我。”
他话还没有说完,下一秒他就连人带被子一起被赶了出来,左时越发蒙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师傅?师傅?你考虑考虑我说的话啊,我是为你我好。”
屋子里面白彦从牙缝里面挤出一个字,“滚!”
白彦少有情绪上的波动,可是他今日是真的被左时越给气到了,亏得他还好心给金若棠出主意,活该他看不出来,现在想想金若棠若是被这头蠢死的猪给拱走了,他得多追悔莫及。
这起死人不偿命的徒弟。
居然能想到师傅和徒弟抢一个女人的景象,真亏得他当初装醉告诉他金若棠的最近的事情,简直是,简直是要气死他了。
看个戏还将自己给看进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智力下降了,居然收了这么一个傻子。
第二天金若棠因为要晨练跑步起了一个大早,没有想到这院子里面居然还有人比她起的早一些。
“早啊,师傅,早啊,时越哥哥。”
金若棠话音刚落,白彦那头就说道,“瞎叫什么哥哥,他入门比你晚,他该尊称你一声师姐,你叫他师弟才是最合适的称呼。”
金若棠早起的脑子还有些发蒙,可是再发蒙她也不会脑补出来这样的对话吧,这话是她师傅说出来的?
不对啊,前几天不是还叫她要主动出击吗?
她看向左时越,发现他眼底青黑,似乎是一夜没睡,她刚要走上前一步,白彦就起身将他们两个给隔开了,“跑步去,别耽误你师弟扎马步。”
“是,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