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彦站在左时越的身后,眼睛都没有抬一下,手中有东西扔了过去,左时越下意识地接住,是一把剑,他这才想起来之前的那把剑被白彦给踩断了。
“谢谢师傅。”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在干净的石椅上落座,白衣翻飞,飘飘欲仙乘风归去,左时越只是看了一眼便敛下眼眸:“师傅此番来,可是为了糯糯的事情?”
“是。”
“师傅,徒儿绝不负金若棠。”
白彦眸中似有笑意产出,他抬头看着一本正经的左时越,轻轻一笑:“你倒是比之我过去要坦诚和真诚的多。”
“人生在世区区几十载,白驹过隙,弹指一瞬,这些话老生常谈,以前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快或者是漫长,也从未觉得世间真情难能可贵。从前我孑然一身,或有朋友,但孤身一人是旁人提起我的第一印象,如今有了你们两个,倒是多了几分乐趣。”
“师傅。”
“遇一良人,能得白首,便是万幸。”
“师傅。”
“今日的话似乎说得有点多了,同若棠的父亲喝了些酒,便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今日将剑送来,为我寻一处住所,我休息一会儿。”
左时越将白彦安顿好之后,再次回到这院子之中,在没有外人的时候,那群侍卫就如同没有看见他一般,这回京的确是成了一个笑话。
却是一个用心良苦的笑话。
在众多惆怅之中,他恍然之间发现了一个漏洞,不对啊,上次白彦喝醉酒的时候,可不是这般样子的,难不成是上次的酒烈吗?怎么?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左时越脑海中闪过,似是想明白什么事情的左时越笑了,他从来都不是在孤军奋战,是一直有人在背后默默支持。
金若棠被赐为慎安郡主的事情一下子成为了京都最大的八卦,人人都想知道这是谁为金若棠求来的恩典,或许是左时越连夜进了皇宫,使出浑身解数也要为金若棠求来这份恩典。
可是知情人士都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名头。
慎安,慎安。
谨慎安康。
这能是什么好名头呢?
但是当事人金若棠倒是开心的很,是个什么封号对于她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最为重要的事情是她封地在与玉关尺只有不到十里的位置上,这简直就是为了她量身定做的。
金台咳嗽两声:“这么开心?”
金若棠敛去脸上的笑容,娇娇地说道:“爹爹,你知道临城是一个什么地方吗?它。”
“你知道临城是个什么地方吗?”
这个问题倒是将金若棠给问住了,她今世研究过边疆那边的地图,只是知道临城离玉关尺很近,其他的再也不知晓了,她眼珠子转了转,随即拉着金台的胳膊摇来摇去:“爹爹这么说,爹爹肯定知道。”
金台最是拿金若棠的撒娇没有半点办法,他点了点她的额头,这才说道:“临城是一座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