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背后发寒，一时哽住，又不甘心一直这么被压制，喘了口气才开口：“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也对他有意思？”
“对。”陆奕霖毫不犹豫地承认，理所当然地：“我希望你离他远点。”
这话看着像是商量，实际上从陆奕霖嘴里说出来就像在命令。
杜嘉很是不爽，抗议道：“凭什么我要离他远点？他现在又没跟你在一起，就算在一起我也能追求，只要你没有对他永久标记，我就能追求，公平竞争不懂吗？”
“公平竞争？”陆奕霖重复了这四个字，下一秒信息素的压制再次加大，他这才缓缓道：“现在就是公平竞争。”
杜嘉：“……”
陆奕霖在外风评极佳，他没想到这人实际上能这么不要脸！！
可恨他信息素还打不过人家，杜嘉气极了，试图挣扎他信息素的压制，却没什么作用。
他感觉自己快窒息了，道：“你在学校随意释放信息素欺压同学，我只要上报学校你会被记过！”
陆奕霖不怎么在意：“你可以去说。”反正不会有人信。
杜嘉显然也考虑到了，陆奕霖当了这么久的beta，信息素平日里也收敛得干干净净的，根本没人知道他是alpha。
他现在出去跟人说这人是alpha，一定没人会相信。
阴险啊！！
他被信息素压得难受，在等级高的信息素面前，本能总是忍不住颤栗臣服，不想再这么丢脸下去，他只好忍辱负重：“我答应你。”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听到满意的答案，陆奕霖便把信息素收敛，方才还张牙舞爪的信息素立即消失无踪。
要不是这会儿背上都是冷汗，杜嘉都要以为方才是错觉。
他有些忌惮地看着陆奕霖：“你既然是alpha，为什么要装作是beta？”
“跟你无关。”陆奕霖没兴趣跟他多说，转身就走了。
升旗之后一节课上完，柯栎就收到牧暮发过来的无数个贴子。
听说这会儿论坛前两页已经全被杜嘉跟他的讨论帖给霸占了，所有人都在讨论升旗台上表白的这件事情。
柯栎连打开都懒得打开，想也知道那些人在讨论什么。
他瞪了牧暮一下：“你再骚扰我就把你关小黑屋了。”
“别啊~”牧暮喊着，总算是收敛了一些。
自己把八卦贴都看完，这才过来跟他说话：“这个杜嘉不会是闻到你的信息素之后，就对你喜欢上了吧？”
柯栎冷笑：“那他口味倒是独特。”
牧暮扶着下巴看他，斟酌再三才开口：“阿栎你发情期也到了，接下来会越来越稳定，每个月都来一次，总不能一直用抑制剂压着。”
“到时候要怎么解决发情期这个事情啊？”
他其实还想说，如果杜嘉真的不排斥他的信息素，不如试试看，没准以后可以让他帮忙临时标记一下，度过发情期先。
柯栎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道：“然后他闻到我的信息素就昏迷，我把人掐醒捂住他鼻子压着他咬我一口？”
牧暮：“……”
这也太有画面感了！
柯栎拿出习题，一边做题一边道：“你就不用操心了，到时候抑制剂压不住了，就做个手术把这个麻烦弄掉就好了。”
牧暮听他这么一说，也不敢再多提这个事情了。
生怕柯栎真的心血来潮要去做手术，他想想劝道：“听说腺体摘除特别痛，你可别冲动啊。”
柯栎道：“不冲动，可冷静了。”要不是他爸妈压着，他早就做了。
牧暮：“……”
他们学校用了一天高效率地查完了这次模拟考的卷子，今天试卷就发下来了，争取这两天会把试卷内容讲一遍。
不出所料，他数学没有及格。
当时发情考的这一门，他只填了前面一点内容，估计是知道他的情况特殊，倒是没有直接给他零分，35分创下了他的历史新低。
得知他的成绩之后，学委看着他的目光都透着恶魔的光芒，柯栎瑟瑟发抖，感觉有一大批习题即将朝自己砸过来。
数学试卷发下来之后他就被学委抓去审问，确认他是特殊情况后，学委表示理解之后并对他进行了试题攻击。
他抽空看了一下陆奕霖的成绩，发现学神果然还是学神，明明是同一个时间跑出考场，陆奕霖依旧稳稳占着年级第一。
就是平时领先第二名五十分左右，这次相差不多。
身为第二名的学委推了推眼镜，表示此变态不可学。
放学之后他去找陆奕霖，得知他要去帮他们班主任打杂，他便跟牧暮他们先去小吃街吃饭，顺便等他。
出了学校，这会儿路上十分拥挤，他们往小吃街方向走，一边说着模拟考的试题。
他走了两步，感觉好像有人在后面盯着自己，便回头看了几眼，没看到什么可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