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爷子劝来劝去,两伙人都快动手了,丁老爷子火了重重一吼:“行了!你们听不听我的,不听我的,我马上掉头就走,你们死不死的,死一个就少一个祸害!”
两伙人终于静下来,老杜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季苹头发也披散了,她本来就五十多岁了,黑头发里杂着很多白发,此时散下来挡着半拉脸,看起来跟厉鬼差不多。
丁老爷子道:“你们现在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要是真能打嘴仗打明白,今天也用不着斗法了。孰是孰非不讨论,你们就告诉我,想怎么斗吧?”
老杜用手抚着胸口,先念了首诗:“不气不气,他人气我我不气,我本无心他来气。倘若生气中他计,气出病来无人替。“等念叨完了,这才说道:“因为不能生死相斗,所以我想了个办法,苦主请到了现场,我们两人当场给她打鬼胎。谁顺顺利利把鬼胎打下来,谁赢。“
说罢,他对娘俩里的妈妈说:“大妹子,这次斗法,我们就不收你钱了,免费替你女儿打鬼胎。”
女人一听这话,顿时眉开眼笑:“只要不收钱就好。”
丁老爷子道:“你们商定好了吗,赢了怎么讲,输了怎么讲?”
老杜呲着牙笑:“我们杜家要是赢了,不会痛打落水狗的,要求不过分,姓季的从此离开秃顶子山,爱上哪上哪,这里不欢迎她。”
季苹大怒:“我也是这个条件:我如果赢了,姓杜的滚出秃顶子山,从此在我眼前消失!”
两伙人说着说着又要打起来,丁老爷子无奈:“好了好了,你们说好就好。”
这时丁四眼珠子一转,忍不住从后面转出来:“这个斗法有弊端啊。”
“怎么讲?”季苹歪着眼看他。
丁四道:“假如是老杜先打鬼胎,顺利打下来了,而老季还没有出手,那算谁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