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命大,”二叔说:“是我们沈家这些孩子有出息,我是借他们的光了。”
辉先生道:“你有这种想法,很好。这些孩子都不是一般人。我对于你们家能不能闯过这道关,也有信心了。”
“辉先生,你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说我二叔得的这个病,是中了咒术?”我说。
辉先生点点头:“刚见到第一眼,我就看着头上有黑气。我在东南亚待的年头零零碎碎也不短了,对咒术有过深入研究。听沈丫头说,爷爷和大伯都过世了?”
沈悦涵赶紧点头。
辉先生道:“应该是很明显的咒术,一个一个往下传。昨天晚上熬过鬼差这道关,说实话纯属侥幸,治标不治本。必须解决咒,把你们老沈家头上的这个紧箍咒拿掉,才算是治本。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老板的地魂依旧在地府。”
“没有回来?”二叔虚弱地说。
辉先生点点头:“所以怎么把地魂从地府带回来,重新给你安魂,也是个问题。咱们一步步来,先解决咒的问题。你们爷爷什么时候过世的?”
被他说的,我们又都紧张起来,赶紧告诉他情况。爷爷是大约半年前过世,大伯过世还不到十天。现在又轮到了二叔。
辉先生在地上走了两圈,摸着下巴道:“这是个老咒。恐怕根儿真的在你们爷爷那。以前没事,而这半年咒言开始起作用了,这里面肯定有故事。你们爷爷老家是哪的?”
二叔告诉他,老爷子最早是国内北方人,这一辈子也挺苦。二十来岁因为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在家乡待不下去,一个人从北方跑到南方。那时候要介绍信,他没有,自己手写了一份,拿萝卜刻个章。
后来到了南方,辗转又跟着一批人,越过警戒线,偷渡到港岛。后来在一条船上当船员,混到了东南亚,在当地又倒腾橡胶产业。
说起来都是传奇,能写一本书。
“他有没有得罪的仇人呢?”辉先生问。
“这就没法说了。”二叔道:“他这一辈子走南闯北,又要原始积累财富,一生问心无愧清清白白那是不可能的,手上肯定沾着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