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桐绷着小脸,带我们出来,前前后后几间房子转了一圈,让我们住在偏房。偏房很冷,没有暖气,得自己烧炉子。沈杰憋了一肚子气,骂了声忘恩负义,早知道不把信交出去了。
我笑而不语,知道沈杰的脾性,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信守诺言。
天色渐晚,我去村里超市买了点吃的,拿回来放在炉子上烤热。沈悦涵好心,叫苏雨桐一起来吃,结果吃了个闭门羹。
沈杰埋怨:“你好心怎么样,热脸贴冷屁股吧。”
晚上,我们三人热了饭,又喝了点酒暖暖身子,天越来越黑,困意上来了。沈悦涵在里屋睡了,我和沈杰在外屋。屋里烧着炉子,不算冷,但是炕冰凉,这种北方的土炕我们都不会烧,只能多铺几床被子睡凉炕。
睡到半夜,天空轰隆隆作响,下起了雨。我被冻醒了,屋里的炉子早就灭了,使劲儿裹一裹被子都扛不住这个冷。
我从床上坐起来,沈杰倒是睡得这个死。我冻得不行,索性下床穿棉袄,来到门口打开门,一股阴风吹进来,外面冬雨连绵,估计现在温度能在零下十度左右。
沈杰感受到了寒风,在睡梦中痛苦了一声,我赶紧出来把门关上。让冷风这么一吹,顿时睡意全无。索性站在屋檐下,看着黑森森的天,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着什么。
这时不知从哪忽然传出一阵音乐,很低沉,像是某种女高音的咏叹调。我一时怔住,以为幻听,这种音乐怎么可能出现在这样的山村里?
等了片刻,那音乐或低或高,一直隐隐约约在盘旋。我实在是忍不住,跟这个感觉走,绕过后面的院子,来到了前面。这时候,我看到一处房间的大门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