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极为酸楚,默默喝着稀粥。
“你就是没这个命,”小王见我不开心,安慰说:“没找到,说不定她还继续找,你还有机会。”
我苦笑叹口气,轻轻说,她找的人是我。
小王问,你说什么?
我苦笑着摇摇头,告诉他,什么都没说。
当天晚上回去,我把这事跟胡月说了,胡月道:“这都是小事,以后再入梦告诉她就行了。眼目前有件大事你要办。”
“什么?”
“明天你最好抽时间去找一趟胡娘娘,把黑暗力量驱动魅的事告诉她。看看她有什么安排。”
我摸着下巴在地上转了两圈:“师父比我道法高深,境界更是不知道超出多少,咱们能觉察的事情,她难道会不知道?”
“胡娘娘肯定也觉察到了,但是,”胡月说:“她觉察是她的事,你觉察是你的事。现在陈水乡黑暗即将侵袭,你要把发现报告上去,一是处于你是修行人的职责,二也是告诉你师父,你不是个废物。”
我牙疼似的嘬着牙花子,“你们说话怎么都这么不待人听。”
打定了主意,决定第二天下班之后去拜会胡娘娘。别看胡娘娘名义上是我的师父,但她老人家日理万机,每天要出堂口看事,还要带徒弟,还要闭关,有时候还会去外地,去找得提前预约,看有没有档期。
我给胡娘娘的助理春姐发了个短信,问她晚上可不可以去拜会。春姐很快回了信,说没问题,来吧。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打了辆三蹦子到胡娘娘家。门口的时候,看到外面停着豪车,看样子今天又来大客户了。
我进到院子里,正四下找春姐,想问问怎么回事。这时,胡娘娘的顶门大弟子,也就是大师兄赵景和,正指挥几个人干活,往院子的墙角卸砖头。
他一抬头就看到我了,“唉,你不是那谁吗?”
我就怕他看见,没办法硬着头皮过去打招呼:“赵师兄好。”
“你,你叫什么名来着,谁来着?”
我赶紧道:“我叫朱鸿运。”
“行啊,我记住你了,笨的跟猪一样。过来搭把手帮个忙,别弄得大爷似的。”赵景和不耐烦地招手。
我一肚子气只能暗气暗憋,强忍着走过去。
胡娘娘是那种老派的江湖人,上次打交道我就摸清她的一个脾性,极为讲究江湖辈分,最忌讳以下犯上。
师父,师兄,就是顶天的存在,敢刺毛就弄你。
如果在外面,我可以装看不见听不见,但现在是胡娘娘的院子里,我要是对大师兄的话置若罔闻,那也该离着挨罚不远了。
“师兄。你们要干什么?”我问。
“你眼瘸?不会看啊?”赵景和对我从来没个好脸,“帮着卸砖头!明天一早砌墙。”
我真是快气炸了,情绪波动很厉害,手心往里攥了攥,最后还是闷着头跟那些人一起干起来。
好几车的砖头,要全码齐在墙角,我来回搬。时间不长,白色的T恤全是灰尘,跟花脸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