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锁眼响动,黑暗中打开了一扇门,男人把我脸上的黑布条摘了。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我使劲儿揉揉眼,这里是一条深黑色的水泥走廊,头上点着昏黄的小灯泡,一切都冰冰冷冷的。
眼前有道铁门,打开了缝隙,男人招着手,示意跟着他进去。
他把门又开大一些,里面黑森森的,伸手不见五指。他一闪身进去,我跟在后面,里面是一间密室,味道很难闻,温度也高,似乎通风性很差。
我身上的汗开始往外冒。
男人道:“程大爷,我把灯帮你点上。”
黑暗中有个老人”嗯“了一声。
男人小心翼翼走进黑暗,不知道他靠什么辨别方向,时间不长,黑暗里微微亮起了一盏粗蜡烛,火光摇曳中,不远处有一张土炕,上面铺着薄薄的被子褥子,炕脚坐着一个老头,穿着白衣服,满头满脸都是胡子,最为古怪的是身后拖着一条黑色的粗铁链。
仔细去看,这条粗铁链正扣在他的脖子上,把他牢牢锁在那。
男人点燃了灯,小心翼翼退回来,轻声对我说:“哥们,规矩我懂,你来找程大爷肯定是机密之事,我现在出去把门关上,你们慢慢聊,我在走廊等着。想出去了就重重敲门。”
他慢慢退出去,把铁门从外面关上了。
房间里只有我和这个满脸胡子看不清相貌的怪老头。此处情景确实诡异,但我没什么可怕,毕竟我是来问事,又不是斗法的。
我扫了一圈房间,想找把椅子,可什么都没看到,拱拱手说道:“程前辈。”
老头靠在墙角,盘膝坐着,头发把眼睛眉毛什么的全都糊住,看不出表情。他“嗯”了一声:“求我的天眼吧,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