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佳铭沉默很久,想了想,说道:“这就说来话长了。简而言之吧,他之所以成为‘厂长’,也是有原因的。他家就只有一个常喝得醉醺醺的父亲。”
“我们从没见过他的母亲。听老周师傅们说,在“厂长”两周岁时,他母亲跟一个启东放鸭的后生走了。父亲又不关心他,任由“厂长”自生自长。”
“那这小孩也是满可怜的。”王建浦感慨地说道。
罗佳铭有说道:“这位小‘粉丝厂长’除常拖鼻涕外,还有另外一项与生俱来的优势,那就是他的舌头比我们大人的谁都要长。”
王建浦笑笑,说道“舌头长,算得上什么特别的绝技?”
罗佳铭呵呵一笑,说道:“你可能有理解有错。是这样,我们普通人的舌头,一般都只能舔到靠近“人中”的一半,可这小孩不一样,他能轻轻松松地舔到鼻尖。”
“真有这么特别吗?”
“可能还不止如此。如果努力一下,‘小粉丝’或许还能舔到鼻梁上面。但他也经常卖关子,不轻易表演。”
一刻钟,老周师傅就端过来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笑道:“应该饿了,你们俩趁热先吃。”
罗佳铭和王建浦赶紧站起来把面条双手接过来。面条的最上面竟然还卧着两个香喷喷的荷包蛋。
老周师傅说道:“你们先吃面条垫巴一下肚子。后面还有一些剩菜,我热热再给你们端过来。有酱油,你们自己倒。”
跟在后面的“小粉丝”手里拿着酱油瓶,一声不吭放在桌子上。还是不说话,往后面退退,准备看他们两人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