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不作声。
小毛无话找话,说,我给你讲几个我听来的新闻。
现在上海住房很紧张,很少有人dú • lì有一间房间。即使你有一间房,在老式的石库门房子弄堂里,当你带回来一个陌生的女青年,周围所以邻居们都会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你。瞬间,全弄堂都知道你今天带回来一个女人,他们能准确的记着“那女的几点钟进你家门的,几点钟出来的......”特别是那些认真负责的居委会阿姨们,她们会用警惕的眼神注视着这一切,仿佛是在“抓特务”。如果你胆敢留女人过夜的话,第二天早晨,敲响你家大门的一定是社区户籍警。
小花只低着头走路。
小毛继续说笑,听说现在的情况下,穿着暴露,就得给判个十年二十年的。听说杨浦区一位男青年为其女朋友拍了一些穿着较为暴露的照片,结果男青年被判处死*,女青年被判了有期徒刑!
小花盯小毛一眼,有些讨厌地说道:“你在上海那边上学,就只关心这些。”
小毛脸上一红,只好陪着脸笑笑,再往手掌心里吹热气,不说话了。
小花又说道:“现在街面上喇叭裤、手提录音机的,还不是多的很,也没有看见全被抓走的呀?”
一会儿俩人到东昌电影院附近。
小毛四处看看,这里比往常清净了许多。只有几个票贩子在门口翻跟头(高价贩电影票)。可能是因为生意冷清,加之气温低的缘故,这些黄牛们在角落里聚一起聊天。
卖羊肉串的竟然还在街角上。火炉上冒出来一阵阵白色的烟,有诱人的五香孜然味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