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东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也只好把衣服下摆放下来。呵呵一笑,他自嘲道:“还别说,天天蹲工地上,现在自己身上的肉好像没有以前白了。”
都笑起来。
连胡晓辉最后也没有屏住,只好又在王建东的肚腰上大力地掐了一把。
王建东却不好发作,只好忍住疼,龇牙咧嘴地闭眼承受,嘴里却“嘶--嘶---”地冒长气。
刚往前开不到两百米,还没进延安路隧道,车就被堵住了。前面长长的一大溜各式汽车横七搭八,不成队形,看样子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另一边,时不时有满载的大货车冒着青烟“突突突”呼啸而过,扬起来阵阵灰尘。
但是窗户又不能关,虽然灰尘斑驳,四人只好忍受,但是一边谢路得又总是忍不住开骂,“他**的,开这么快,去投胎啊?!”
开始陈露还不满地提醒他几次,后来就不做声,任由他去了。
她知道,饭店半死不活,加上自己母亲给的所谓关店“指示”,这一向谢路得的压力很大。偶尔地让他趁机发泄一下,也还是可以理解的。并且她也知道,谢路得从小就有嘴里不太干净的习惯,说实话,这么多年下来,其实早就见怪不怪了。
王建东在这一点上倒是还好,基本上不太说这些脏话,不管是平时,还是在像现在这样的小圈子的时候。
一路走走停停,不时有人插队,想要硬挤加塞,谢路得这时候开车的技术已经相当娴熟,当然不会给别人这样的机会。
好几次差一点就碰上,好在谢路得技术过硬,加上胆子要比一般的司机也大一些,总是险而又险的将将避过了。
得理不让人,这时候谢路得就总是对对方司机口吐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