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驱使腐线虫的修士储物袋也便宜了陈默,里面有若干灵石和一面身份令牌,由于主人已经身死,令牌的贡献彻底锁死了,陈默想拿也拿不出来,只能作罢。
在他的储物袋里,陈默还找到了一本有关'灵虫'养殖的书籍,不禁令他精神一振,他大概翻阅了一下,里面居然还有关于修真界虫类的排名。
“这可是一本好书,在坊市里极其稀有,有空的时候好好琢磨一下。”
现在不是看书的时候,陈默匆匆的收到了自己的腰包里,又翻起了冯雨霖的储物袋。
对于这个能越阶与他斗法的修士,陈默始终怀着高度的警惕,解下了他腰间的储物袋,神识刚刚触碰进去,一张引爆的天雷符骤然炸裂,震出的气浪把陈默吹出数丈远,还跌入了腐烂的沼泽地中,弄得一身脏臭兮兮的。
“我就知道.....”
陈默甩了甩身上的泥浆,流露出了心有余悸的神色,还好他时刻处于警觉状态,躲过了他精心安排的炸雷陷阱。
这冯雨霖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做了一个假储物袋绑到腰间显眼的位置,若是修士大意之下,用全部的神识探入,顷刻间就会导致识海受损,连带着身躯也会震个轻伤。
陈默又在他的身上摸了摸,在其怀中找到了真正的储物袋,谨慎的打开以后,数千块下品灵石映入眼帘,其中不乏有淡蓝色的灵石存在,真没想到他家底居然如此丰厚,快赶上陈默两个月的收入了。
能给他提供的就只有这么些,他又把刚才麻子脸修士固定身躯的勾镰收进了储物袋,这是一件常用的中品法宝,能买个几百灵石左右。
陈默召出水灵力清理了一下身体,换上了身干净的白袍,人死恩怨消,对于冯雨霖为何会妖化,也没有过于追究了,一脚把尸身踢进了沼泽地池里,喃喃自语道:“你们一路走好吧!”
防止有心人调查,陈默又歇了一会儿,把争斗的痕迹都抹平了,这才放心的驭起飞行符,朝远方疾驰而去。
枯树伫立,沼泽地泥泞不堪,荒凉的深山重归寂静,干燥的杂草被微风拂过,好似孤魂在呢喃轻语......
一间郊外的驿站茶馆,来往的商队旅人,走镖贩卒络绎不绝,十二张桌子有规律的排列着,店小二在人群中穿梭不停,不断地在顾客之间添茶加水。
女子身着一袭淡紫色碎花长裙,坐在靠边的桌子上若有所思,双眸似水,十指纤纤,青丝如瀑般披在背后,好像在等候着什么人的到来。
几名走镖的江湖糙汉自打坐下,就已经朝这边偷偷瞄了十几眼了,漂亮的女子他们见过不少,可像这样气质淡雅的倒真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个心头难耐,好似被猫挠了一样,却又碍于面子不好上前搭讪。
茶水沏了又填,半炷香的时间一晃便过去,众人喝的简直和水没什么区别了。
有人按耐不住了,一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潇洒的走了过来,两名年轻力壮的侍卫跟在身后,公子哥朝女子施了一礼:“在下沽源郡张明,见过姑娘。”
“滚。”
沈明月语间颇为冷淡,根本不将眼前的青年放在眼里。
“大胆!竟敢如此和我家少爷讲话!”
右侧的侍卫勃然大怒,好似自己受了天大的侮辱一般,当即就要拔刀相向,走镖的两名糙汉脸色一变,当即就要仗义出手,却被领头的沉稳男子施力按住了。
“大哥......”两人目露急切的神色,搞不清楚为什么要阻拦他们,沉稳男子低声说道:“他身后的那两名侍卫是真正的练家子,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静观其变!”
奈何男子的命令,两名糙汉憋着一股火气,强忍着坐下了,而另一边,张明却笑呵呵的假意推开了右侧的侍卫,和颜悦色的说道:“姑娘何必动怒?看你的样子是在等候什么人吧?不如和在下说说,兴许能帮得上姑娘什么忙呢?”
沈明月放下了茶杯,神色渐冷的说道:“滚,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这般剑拔弩张的架势,自然引得茶馆里无数惊奇的目光朝这边看来,一连被骂了两次,张明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阴沉着面孔说道:“贱人,别给脸不要脸,逼本少爷用强就不好了!”
他是沽源郡有名的纨绔子弟,这几年玩弄的姑娘少说也有上百了,今日能在这偏僻的茶馆里见到如此绝色的佳人,要是不能一亲芳泽,他都对不起自己的身份。
“嗖......”
桌上洒落的一滴茶水被无声的弹出,下一瞬,张明的后脑勺就爆出了一团血花,几滴飞溅的红白之物落在了两名侍卫的脸上,让他们根本没明白什么情况,张明就带着愠怒的神色,直挺挺的仰在了地上。
很快,他们就明白了少爷为何没有丝毫的反应就死去了,眨眼之间,又是两具尸体躺在了张明的身旁,让整个茶馆的凡人百姓惊愕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shā • rén啦!!”
“张明死了!!!快跑啊!!”
“救命,有怪物啊!!!”
场面瞬间bào • luàn了起来,几名走镖的糙汉子受到的震惊最大,他们哪里会想到这名看起来柔弱纤纤的女子出手就是这样狠辣,用水滴也能shā • rén,这完全出乎了他们的认知!
沈明月没打算大开杀戒,直接就闭目养神起来,可逃命的凡人哪里晓得,以为这女魔头又要施展法术,吓得连马匹都扔在了茶馆,又是半炷香的时间过去,此地连一个活人都见不到了。
陈默从密林里走了出来,远远的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三具尸体,心中顿时有了数,把一块血色的玉佩放在了桌子上:“沈长老,我这边结束了,走吧。”
自打陈默从密林中落下,沈明月就查探到了他的存在,此刻睁开了美目,随手收回了桌上的血色玉佩:“如此看来,倒是本长老小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