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真出什么事,然后让温之应闯进来看见她狼狈凄惨的样子。
*
几分钟后,萧梨顺利解决完,坐回轮椅,神清气爽地驱动轮子朝外返回。
打开门,看见温之应立在门口,像个门神。
当然,真正的门神才不会有温之应这么帅。
“你不会……一直守在门口吧?”萧梨问出口的时候,内心其实就有了答案。
温之应嗯了声,英俊的面容仿佛浮出“不然呢,你这么让人不放心”的神色。
萧梨:“……”
倒也不必如此。
这样让她很有压力。
魔鬼级的考验还在后头。
深夜了,萧梨困了,想睡觉了。
睡觉之前……
萧梨很爱干净,不管春夏秋冬,每天睡前都要洗下澡的,小洗大洗的区别。
但是今晚。
萧梨被温之应推进卧房的时候,洗还是不洗这个问题,绕着她的脑袋打转。
她脑补了一下不洗澡,直接换睡衣上床,身上微微黏乎的那种感觉,很快就受不了了。
轮椅行驶到床边时,她唇一动,脱口而出:“我想洗澡……”
十多分钟后,浴室里场面有些特殊。
萧梨被片衣未着的温之应抱在怀里,温之应手上拿着一块小帕子,细致地给她擦拭,尽量不让水珠蔓延到她腿上的伤处。
萧梨怪不好意思的,人生头一次“享受”这种服务。
“喂,这里都擦了好多遍了,你……你能不能换个地。”萧梨出声,双颊挂着坨红。
温之应低嗯了声,才擦到别的地方。
萧梨已经在心里做下决定,明晚就算脏脏的睡觉,也不要让温之应帮她洗澡了!
*
因为腿伤,萧梨接下来的几天,就没去华信实习,也没去学校学习,都老实待在云锦湾别墅。
她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会跟程落欣连麦求解。
腿伤的事情,她没伸张,也让温之应帮他瞒着,怕传到温起山那里去让老人家担心。
而至于程落欣和她那几个室友,她没有刻意隐瞒,几个人知道她腿受伤那么惨,本来想约着来看望看望她,萧梨以“大家都专心复习法考,我又不是生什么大病”为理由拒绝了。
然后是周六那天司法客观题考试,萧梨成为了她那个考场唯一一位杵着拐杖进入机房考试的学生。
挨在电脑桌边的那只缠着臃肿石膏的脚格外显眼。
萧梨尽量调整好心态,不去在意别人的目光,时间到后,注意力都放到面前的电脑上,用鼠标认真答题。
因为法考是全国统一性考试,萧梨分到的考场并不在明大本校,而是在一个此前她都没听说过的技术院校,离市中心都有点远,为了考试,前一天晚上,温之应还陪她在这个学校附近的酒店住了一晚,所以没碰上多少认识她的同学,她进出学校的时候也全程戴着口罩,大大降低了存在感,遇见的路人多只留意到她的身残志坚。
“感觉如何,题简单吗?”考试结束,温之应将她抱进车的时候,问。
萧梨道:“就那样吧,有的题难,有的题不难。”
反正她觉得自己发挥还行。
而且,有好几道题都是程落欣押中的,不得不说,程落欣是个神人。
这条大腿抱得很值。
考虑到她的腿,萧梨被温之应放进的是后座,萧梨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袋热乎乎的小笼包和一杯豆浆。
这是温之应早上的时候给她买的早餐,但是早上她起晚了,为了赶去考试,小笼包她只吃过半个。
萧梨腮帮鼓鼓地吃完一个,吃下一个,时不时就一口豆浆,拿着手机在“四只仙女”群里跟大家一起冒泡,发表考完试后的心得体会,没注意到,前面掌握着方向盘的男人,偶尔会将目光落至后视镜上。
后视镜里,萧梨扎着丸子头,耳边有几丝碎发,皮肤白皙,漂亮的脸蛋挂着终于考完试后的红润,双眼低垂着看手机,更显得睫毛纤长浓密。
主要是,她腮帮刚扁下去又鼓起来,有几分生动的可爱。
*
这场考试结束后,萧梨没有松懈,因为很快还有司法考试的主观题考试。
萧梨认命地继续投入紧张的复习。
腿伤好了后,萧梨恢复一边实习一边准备法考的忙碌生活。
只不过回到华信实习的那天,她发现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奇怪,很多人对她的态度也产生极大的变化。
比如说带她的崔律师,没再催促过她干活,每次交给她什么任务,语气里仿佛含有恭敬,那种需要跑腿送文件的活没再交给过她,路上遇见别的部门的同事,会有那么三四个对她笑眯眯的,她去茶水间倒水的时候,本来挨在一起闲聊的两个人会立马分开,匆忙回到自己的工位干活。
这样的变化一开始她迟钝地没察觉出来,下午要下班的时候,堆积到一定高度,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低头,在微信里戳韩冉雪。
穿羽绒服的梨子:
桃花落雪:
桃花落雪:
法考在即,关于公司里发生的事,那几天韩冉雪就没什么都传给萧梨听。
穿羽绒服的梨子:
身份大白了还能怎样,她还能立马辞职不干了吗,只能怪……那天为什么那个蔡阿姨要抱她的爱犬来公司!
萧梨当作大家都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她也才不会以什么“总裁夫人”自居,该干的活还是会认真干,然后空闲之余,心思都放在不久之后的法考主观题考试的准备上。
10月底,考试再临,这次她分到的考场所在大学没之前那个大学那么野鸭到她没听说过,是明城师范大学。
不过也不在明东区,而位于遥远的明西区,查过考场信息后,萧梨便和之前那次一样,在网上预定明师大附近的酒店。
她玩的好的那几个人,没人跟她分到一个学校考试,注定她没办法跟人和订房间。
上次是她腿脚不方便,所以温之应才陪她一块去酒店住一晚,这次她健健康康,温之应多半不会再陪她。
他估计也没这个时间。
萧梨默默订完酒店之后,就没跟温之应说。
只是在某次和温之应共同吃中饭的时候,他问起时,提了几句她哪天哪天又要考试。
从云锦湾开车到明西区需要两个多小时,萧梨想过去早一点熟悉环境,不至于到时候因为认床这个坏习惯过于睡不好觉而影响第二天的考试,所以考试前一天,她吃过中饭就让老周送她去酒店。
是夜,墨空很美。
萧梨都洗完澡了,没睡下,正拿着一本法条在看,听见有人敲门。
萧梨看法条看得有点认真,门被敲响第三声的时候,她才注意到。
“谁呀?”萧梨下意识警惕起来。
清纯女大学生,独自一人在外面住酒店,在这样的深夜,突然有人敲门,访客会是谁?
萧梨抓着法条挪到门边,竖起耳朵。
传来的声音让她有些意想不到,是道磁性低沉,又熟悉的男音:“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温之应: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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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温酒咬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