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难得的露出了舒展的表情看向钟子枫说道:“我儿子以前也是这样,每次总要拽一拽我的头发然后把手塞进我的手里才能睡觉。”
像是想到了什么,老人的身体不住的颤抖了起来,眼睛瞪大了盯着钟子枫,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
钟子枫抚了抚老人的肩头,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再多脱离苦海的说辞,不如你回到我身边来的有价值,老天纵我,犯下滔天之罪,仍予以宽容,余生,别无他求。
“请问,你认识孔一卓吗?”
“不认识不认识,要死啊,脏死了。”一个衣着褴褛,面容已经变认不清的女人,在街上游荡。路人从她身边经过,纷纷加快脚步。
女人大概是走累了也问累了,坐下路边,从身后破旧不堪的包里拿出一个还有几口水的塑料瓶,和半个有点发霉的馒头,吃了起来,旁边小吃店的店主看她可怜,从店里拿了一个刚烤好的肉烧饼给她,叹了口气说道:“大姨,你这么找是找不到人的,对这个人的一切都一问三不知的。”
像是被人戳到痛点,女人直起身辩驳道:“我怎么不知道,他是我儿子,从小就学习好又听话,我儿子又高又帅又有出息。”
“是是是,这些您说过很多次了,这些都是别人说给您听的,您自己又记得什么,您甚至连您有这么个儿子都忘的一干二净。”女人再也无言以对,眼睛直直看向地面,吃起烧饼。
这个城市唯一旧识的话,让她连接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女人叫崔雨华,是一个中学英语老师,生活安然的她,从某一天开始,总有人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
从刚开始听到零零散散有人说她有孩子时的不以为然,到证实其真实性后的恐惧和震惊,到现在的绝望,她经历了太多太多。
丈夫在这样精神折磨下,选择了离开,而她,因着那点轴劲儿,抱着从旁人那得到关于孩子只言片语的记忆,四处奔走,她一定要找到他,告诉他,妈妈不是不要他,只是妈妈病了。
怕自己再忘,她把孩子的名字纹在了手背上,胳膊上,大腿上。关于孩子的一切,都记录在随身的本子里,每天翻看,逼自己记住。
如此反复,几年时间,原本干净端庄的她变成了一个衣衫褴褛,容貌全无的落魄流浪人,她什么都不怕,就怕死,死了就没人去告诉她儿子,他并不是一个孤儿…
街对面大树旁,有个男人站在那里很久了,眼睛盯着女人,看不出情绪变化,只是插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握紧了拳头,颤抖着停不下来。
咖啡小小猫说
对于非典型性脑残患者的我,写着写着就起飞是分分钟的事儿,如果前后有出入,还请大家及时提出,毕竟想让我用目前的脑袋瓜自己发现,难度是有点大。
最后,谢谢大家支持了,如果有人会喜欢,那就更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