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抚着胸口说道:“哎妈呀,吓死我了,这是要诈尸不成。”
“你才诈尸呢,”男孩一屁股坐了起来,“这什么地方?我不是在自己病房里的吗?”男孩坐起来环顾四周才觉得不对劲,大叫一声从床上滚了下来。
“你们是谁?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来人啊,救命啊!”男孩向后退着,眼神中满是惊恐。
“孩子,”臧爱军看着男孩,眼神中满是心疼,“你再看看这床上,可还有什么别的?”
男孩随着臧爱军的话看向刚刚滚落的床板,上面躺着的分明是已经冰凉,死去多时的自己。男孩不可置信的站起身,趴到床边,再次看了看,伤心的哭了起来,问一旁臧爱军,“我死了?”
“是的,你已经死了。”
“你们是带我去阴间的吗?”
“不,我们是带你找到杀害你凶手的人。”钟子枫扶了扶墨镜,嘴角微微挂起一丝笑意。
“杀害,我是被谋杀的?我怎么不记得,我直接的我睡着了,睡得很沉,很舒服,我经常头疼的,我妈说我这是学习压力大,到医院来调节一段时间就会好的。”男孩说着,眼神里满是疑惑。
四人互相看了看,也不好说什么,“亲爱的,你得的是脑癌,就算不被谋杀,估计也活不到明年,就别可惜了,有那功夫,不如说一说你睡觉前都遇到了些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鬼嘴这么欠,是怎么死的?”四人都还没开口,倒是小伙子先说了话,脸上表情一片平静。
“跟你一样,睡死的。”臧爱军无奈的说道。
“哦,原来如此,我得没得脑癌管你什么事儿,还有,一把年龄了,还叫我亲爱的,我可是未成年,搁活着的时候,你这叫调戏未成年。”
这话一出,几个人更是哑口无言,乖乖,这小东西,看着怪老实,这嘴可了不得。
“唉,你个小屁孩,知不知道懂礼貌啊,老娘我……”
“各位,都冷静一点啊,这位小兄弟,我们同病相怜就别互相骂来骂去了,我叫丁文,这位是小艾,你叫?”站在一边的丁文,实在是看不下去,出面阻止了这场毫无意义的争吵。
“我叫李源,这位哥哥就是会说话,我也不计较了,今天早晨我在病房里,头痛又犯了,痛的实在忍不了,护士姐姐给我打了一针,然后我就睡着了,醒来以后就在这里喽。”
“那你记不记得护士的名字?”
“当然记得,她叫甜甜,人很好的,我们病房的人都喜欢她。”
“我有一个疑问,”钟子枫摸着下巴,作沉思状,“你们几个都是得了重症,那这位姑娘呢?她脖子上的勒痕,可够浅的,应该是个有医学常识的人多看得出来,不难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