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的脾气到底控制得有没有自己计划之中的那么到位,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陶天然走到办公室门口,脑子里还在思索该怎么询问访客的来意,就听弥月这个傻孩子大大咧咧的问道:“这俩就是严赋的人,我当时去那个博物馆的时候见到严赋了,他还停下来跟我说了几句话,当时这两个人就跟在严赋的身边……我肯定不会记错的。师父,他们找你干嘛?”
陶天然,“……”
陶天然有些发愁的想,他自己是“不高兴”,弥月就是“没头脑”,他俩凑一起刚好就是一部完整的动画片。
不管陶天然怎么吐槽小师弟是个傻子,林青山却是很吃这一套的。陶天然觉得,大概人上了岁数心肠都柔软,都会更加偏爱那个看上去比较傻气的老幺吧。
林青山对待弥月的各种奇怪的问题都是非常耐心的。
“我跟严赋以前就认识,”林青山说:“这个人经历比较复杂,年轻的时候吃过不少苦,后来辗转去了国外,前几年才回来。”
弥月傻乎乎的继续充当捧哏的角色,“对哦,网上也是这么说的。他挺有钱啊,你是没看见,那个博物馆修得……可气派了。”
林青山似乎笑了一下,“嗯,是不错。当初开张,我还去参观剪彩仪式来着,不过当初可没有血纹瓷。也不知道他是一直捂着,还是近期才刚得到。”
“我听那里的工作人员的意思,好像是严赋近期得到的。”
林青山呵斥他,“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脑子呢?”
弥月笑嘻嘻的说:“脑子可是珍贵的藏品,哪能随便拿出来呀,都在您老人家的保险柜里珍藏着呢。”
陶天然莞尔,推门走了进去。
林青山坐在办公桌的后面,眉头皱着,像是在想事情,听见门响抬起头问了一句,“人送走了?”
弥月像个赖皮猴子似的坐在办公桌上,手里还拿着两个茶叶罐,他那位所谓的男朋友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垂着头似乎正在研究茶桌上几个动物形状的茶宠。
陶天然的视线扫过,忽然想起这一套动物形状的紫砂茶宠也是某一次弥月出差的时候给林青山带回来的礼物。
弥月自己就是个孩子心性,送别人礼物也喜欢挑选这种充满趣味性的东西——就是这样一个孩子气的傻孩子,才让陶天然没办法放心。
陶天然的目光不大友好,但荆荣并不在意,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注意力又集中到了师徒俩的谈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