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主墓到研究所的库房,从犀山琴到如今的三彩武士俑,他们研究所简直成了盗窃犯们的网红打卡地。
林青山开始发狠地整顿内务,发誓要把研究所打造成让盗贼无从下手的铜墙铁壁。
领导们开会的时候,弥月就拉着荆荣回宿舍去想办法怎么套南唐的话。
“你说我直接问行吗?”弥月问荆荣,“我感觉那姑娘的性格,不大像是喜欢拐弯抹角那一套的。”
弥月觉得都是滨海人,荆荣对南唐多少也应该有些了解。
荆荣挺无奈的,“我跟她都没说过几句话……我也就小时候在滨海,从上中学开始,寒暑假就被长辈送去军营受训……差不多家世的半大孩子我接触的都不多。封桥和习烁我都认识多少年了,还是因为你才熟悉起来的。”
这倒也是。
要不是有弥月这座桥梁,估计他跟封桥、习烁始终都只是个见面点头的交情。
荆荣想了想,说:“我听人说起过,南唐好像是外面女人生的,小时候也不在滨海,五六岁才抱回南家。”
弥月,“……”
荆荣与他面面相觑,有些不自然地揉了揉鼻子,“不是我造的谣。不过她不是南太太亲生的,这事儿八成是真的。”
在某些特定的圈子里,会有一些小道消息来回传。比如谁家多了个私生子,再比如谁谁养外室之类的。
知情人见面的时候心照不宣,但不会在明面上拿出来议论。
有钱人家,都讲究个脸面光鲜。
弥月就对这姑娘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感觉,像是同情,但又觉得自己的同情好像有些多余,他有什么资格去同情别人呢?
人家南唐也不一定稀罕别人同情。
不过她一个姑娘家,名声搞成那个样子,看得出她那位名义上的妈对养育她是不怎么上心的。
“就当试试吧,反正人家也不一定会说。”荆荣觉得他纠结的样子挺有意思的,好像生怕自己哪一句话会戳到对方的痛脚,恨不得把所有的对话都要提前演习一遍似的。
弥月没有南唐的电话号码,还好荆荣有。号码拨过去的时候,弥月有些担心对面的人会不会接。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不会主动接那些陌生号码打过来的电话。
还好,铃声响了一会儿,电话就接了起来,一个有些懒散的女声“喂”了一声,问道:“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