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月这个时候也想到了几枚一套的印章,在一个团伙中所能够起到的作用。除了彰显地位、区别在团伙中的分工,它们还可以用做彼此之间联络的信物。
他的想法和荆荣还是有些不同的。
荆荣想象中的南长生只是团伙中的一环。但弥月的出发点是南家,他想象中的这个团伙,更像是南长生的幕僚团队,他在其中是居于领导地位的。
“因为他能接触到两枚印章,”弥月是这样想的,“狐和豹。”
荆荣提醒他,“南唐偷的印章,有可能是别人来跟南长生联络用的。不一定就是南长生的……”
荆荣丢下争论了一半儿的话题,开始给习烁打电话,让他查查监控,看看南唐偷扔印章那天,南长生的包厢里都有什么人。
习烁表示很头疼。
因为菜馆的每一间包厢里是没有安装监控的,只能从阳台外面、走廊里、以及安装在大门口的监控里去拼凑这些信息。
“我还不如报警呢。”习烁悔不当初,“报警了,所有东西交上去,我也不用操心了。现在可好,跟上了贼船似的,今天被使唤一下,明天再被使唤一下。还得担心会不会真的发现什么要命的东西……”
弥月噗嗤笑了起来。
习烁顿时警觉,“谁在你旁边?”
荆荣瞟一眼弥月,索性打开了外放。
弥月干咳了两声,凑过去说:“习烁,是我,弥月。”
习烁拉长了声音“哦”了一声,“老荆这是厚着脸皮追到你家去了?”
弥月一下就想到了他们最近搞得那个“绯闻男友”的大乌龙,顿时脸颊一热,“咳,咳,没有的事。他那不是……有工作嘛。”
习烁又“哦”了一声波浪线出来,“工作啊,真牛逼。”
弥月,“……”
弥月不知怎么的,就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脸蛋,“习烁,习哥,那啥……咱们说正事吧。乌龟肚子里捞出来的印章,还在你手里吗?”
“在。”习烁说起这个又开始头疼,“南唐不要,还说就算我敢拿出来,她也不会承认跟她有关系。我也不敢拿出来给人看。”
“藏好,藏好。”弥月忙说:“封桥那边也记得叮嘱一下,别让他往外说。”
习烁忙说:“知道,知道,你们一个个咋都这么啰嗦。”
“刚才荆荣跟你说的事,你记得偷偷查啊。”弥月停顿了一下,又嘱咐他,“一定小心别人别人知道了。”
习烁叹了口气,“好。”
弥月想到封桥,就想起了回来之前封家出的事,忍不住就又问了一句,“封家的事……怎么样了?”
习烁似乎在思索要怎么开口,半晌叹了口气,“你走了之后,我也只见过阿桥一次。他爸妈紧张的不行,最近一直在商量送他出国去避避风头……”
弥月,“……”
弥月与荆荣对视一眼,“警方那边没有查出什么吗?”
“不清楚。”习烁有些颓丧,“封家在封锁消息,阿桥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大家都在传封家以前得罪了什么人。”
荆荣凑过来问他,“除了封家的事,最近还有什么消息吗?”
“南家吗?”因为刚才还在讨论南家的印章,习烁理所当然的觉得南长生才是他们关注的重点,“南家还那样,南长生前几天去收藏协会开会,身边带着的还是南建章和南唐。”
听起来挺正常。
荆荣回忆了一下,封家与南家交情好像一直就挺一般的。封家有事,对南家确实没什么影响。
好像还是乔家跟封家走得近一些。
荆荣思索着,就听习烁又说:“现在也没人议论掏老宅那个事儿了。不过,我听说南长生在开会的时候提过一嘴,说要请个古玩界的大手来滨海做客。不知道跟之前他们搞的那个选拔赛有没有关系。”
弥月又和荆荣对视了一眼。
弥月记得荆荣说过,选拔\出\来的选手都出了事,这件事以及搁置下来了。这才过了多久就又提起来了?
南长生到底是急着修复什么东西啊。
习烁虽然也算是信息灵通的人士,但他毕竟对收藏圈里的事不感兴趣。他所知道的,都是跟熟人有关系的一些事。
弥月跟他说起过一段时间可能要跟他老师回一趟滨海,习烁表示他会准备好他喜欢的果酒,等着给他接风。
弥月喜滋滋的挂了电话。除了师伯一家,他现在在那个城市里也有了自己的朋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