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月骄傲地挺胸抬头。
荆荣想笑,觉得这一对师徒实在可爱。
客厅里,林青山接招接的这么自然,严赋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总不能说你脸皮太厚了,也不知道谦虚,哪有这么夸自己徒弟的?!
严赋笑了笑,“眼界可不窄了。我馆里的血纹瓷,多少行家都说不准,你的学生可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林青山不客气的说:“认识个血纹瓷算什么眼界,这要算基本功好吧?他毕竟是吃这一行饭的,要是千八百年前的东西都认不准,那还混什么呀,直接改行去你馆里打工好了。”
严赋,“……”
弥月暗猜严赋这会儿一定在心里疯狂吐槽他师父:我馆里的工作人员招你惹你啦?!
荆荣也听得想笑。
这就是一个人想拍马屁,另一个人就是不给他拍的情节。
通常情况下,一般人不会让别人这样没面子的。不过他们也看出来了,林青山确实没把这人当回事儿。
弥月小小的咳嗽了一声,“师父,我回来了。”
林青山头也不回的嗯了一声,“这是严赋,你应该见过吧。”
“见过。”弥月笑着望向严赋,“严馆长好。”
严赋衣冠笔挺,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活像一位国王坐在了自己的宝座上。林青山的姿态就要懒散许多,有些漫不经心似的给荆荣也做了个介绍,“这个是荆荣,弥月的男朋友。说起来,他也是滨海人,严馆长或许还认识呢。”
弥月脚步一顿。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林青山这样说一定有他的道理。或者是想分散一下严赋集中在他身上的注意力,或者是想通过“男朋友”这一重身份,借一借荆家的势。
弥月模糊的有一种感觉:严赋不光是想拉拢林青山,似乎……还想打他这个学生的主意。
荆荣也是人精,听林青山这么一说,立刻就顺杆爬了上来,“严馆长好,你可能不认识我。不过上次我陪我爷爷去拍卖行,还有幸听到了你的讲解,真是印象深刻。”
严赋眼中的惊诧一闪而过,他很快镇定下来,“怎么会不认识……荆老还好吧?有段时间没见过老人家了,我之前还给他寄了请柬,邀请他来参加我们的鉴赏交流会呢。”
荆荣假装不知道这事儿,“是吗?那家属能跟着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