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拔掉呼吸机，他会怎样？”
萧涵的俊脸阴沉，黝黯。
他冷若冰霜的眼睛依然紧盯着姚杰。
詹姆斯教授觉得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瞬间摇摇头。
“他还没恢复到最好的状态，没了呼吸机，他会死的。”
“上次，你不是说他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吗？为什么他的情况还是这么糟糕？”
“他确实好过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情况又恶化了。抢救了过来，还得呆在ICU。”
“他要这样子躺一辈子吗？”
“如果没有我们这个团队悉心照料，他早就活不下来了。他还是有求生的意志的，但是，不稳定。可能，姚来看他的时候哭过吧，可能他是有感应到的。”
“还要多久，他才能醒来？”
“目前，他的恢复有起色了。再过一个月，再给他做一次详细的评估。他的脑部创伤真的很严重，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幸运了。”
“我要看到的是好的结果，已经几个月了，等得太久了。”
“他的脑部已经不处在催眠状态中了，从医学的角度讲，他的大脑已经是苏醒了，但是，他人还是昏迷状态。姚跟他互动不够，外界的刺激不够，因为ICU探视是有限的。等他离开ICU，姚多陪陪他，可能会有比较好的效果。”
“詹姆斯教授，辛苦你们了！”
“客气了，这也是我们的职责。”
“我还想再呆一会。”
“没问题，我先去看其他病人。”
萧涵没吭声。
还是紧盯着ICU里面的姚杰。
莫名地，他心里五味杂陈。
他的父母，哪怕是残疾，哪怕是缺条腿缺个手，他都能接受的，只要他们能陪他成长，他还能看见他们，可是，太残忍了，都把他们带走了。
跟他比，姚宓幸运多了。
她并不是最可怜的人！
起码，她跟父亲还有二十二年的记忆。
她还有个弟弟陪着她。
起码，她是有希望的。
他却什么都没有，有的也是魔鬼的陪伴！
……
经过四个小时的车程，姚宓和莫修到了松山码头。
他们坐船去长舟岛。
此时，他们在海边吹着凉爽的海风，吃海鲜，吃烧烤。
姚宓吃得津津有味，相当满足，“这里的海虾好大呀！很鲜甜，好吃！花蟹是刚出海捕捞回来的，也非常好吃，这才是原汁原味的海鲜！”
“那你要多吃点，反正我们出来就是要开心的，你不用替我省。”
“这个龙虾也不错，我拿这些汁拌面吃。”
“先不要吃得太饱，还有很多烧烤还没上。”
姚宓笑着打趣道：“我可以陪你喝到天亮。”
莫修也笑了，看着姚宓，“我就喜欢你爽快！”
“真的很感谢你救我于水火之中，还我一方净土。这杯，我敬你！”
“可以喝，但是，不要客气哈！不瞒你，我找人查过他，查不到，被他阻止了。我觉得，他应该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听你说他的身世那么可怜，我还有些心疼他，一想到他那个人那么混蛋，我想，他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心疼。”
“我们不说他了，喝酒！”
姚宓跟莫修碰杯，然后，一口干完了杯中的啤酒。
莫修：“慢点喝，不急的。我们喝的是心情，喝的是人生，体会的是快乐，不需要勉强自己，也是宽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