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手段对余音无用之后,他就歇了要杀她的心思。
反正烂柯谱已经被隔绝出去,在这里,他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又何必再费心思去处理一个蝼蚁?能杀便杀了助兴,杀不了就告诉她那些过往发生的事,看着她一点点崩溃,倒也不错。
“不过,从三千年前开始,从你父亲给害开始,这人间背负的可就不只是因果了。”没能看到余音悲伤的朝露变本加厉道:“高玉可是以一己之力将整个三界拉做了自己的同伙,要不是看了抽了余阙的记忆,怕是连我都还被蒙在鼓中。”
很好,继续。
余音耷拉着眸子,心里就差给朝露鼓掌了。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朝露越讲越兴奋,但总好过她没头没脑地在这碑村底下找父亲留下的口信。
也许是看里面的人没有动手了,洞府外的裴云英也冷静了下来,手指蘸着自己的血在禁制上涂抹之余,口中念念有词。
囚玉摸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余——音——?!”他端详了一会儿里面那个元神,可不就是传闻中已经在无上楼死了的余音吗?再看裴云英,明显是对此知情的。
“滚远点。”裴云英木着脸回头警告囚玉道:“要是敢妨碍我,我必叫你有来无回!”
裴云英知道洞府里有什么东西在影响着自己,所以在下一次进入洞府前,她需要提前做好准备,以免再陷入刚才那般的窘境中。
“好说,我本就不是过来干扰你的,你又何必这般敌视我?先前我也说了,我来帮你的,不是么?”囚玉抄着手靠在一侧的墙边,眼睛看看裴云英,又看看里面,说:“那位是谁?瞧着眼……”
熟!
何止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