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能总把人往好处想。”莫笑苦口婆心地劝道:“若他傅十一当真安了好心,为何要请老夫人出来,将您带回去软禁?他自个儿现在可是在南边安抚民心!”
霍林不想深究,侧身提壶直接牛饮了一口后,起身拖拽着莫笑往外走,“好了,不说这个,你今夜不是忙得很?可比因为我耽搁了。”
两人出去时,柜台后准备茶水的老板偷偷摸摸探出了头。
他从怀里摸出一支笔来,不知写写画画了些什么,尔后停笔,东张西望了几下才一路小跑着往后院去了。
西城区原有百姓三万,自三次瘟疫爆发之后,出逃半数,死伤半数,余下七千多人,能捱到今时今日的,不过区区三千。
这当中还有两千多人是女子。
“这些女子是如何躲过兽化的病人的追杀的?”骄阳手下没停,一边挤压面前女子的腹部,一边疑惑道:“便是躲过了追杀,这日常的进食也是个问题。她们无法进食,要不了多久就会饿死,如何能捱这么多天?”
旁边躺着的那个刚刚被治好的女人勉强扶着墙坐起来,虚弱地说:“是有人救了我们,那人将我们藏匿在地窖之中,每日都会过来给我们喝一种奇怪的水。”
水?
后头余音端着一盘粘稠的红色汁液过来,她在骄阳身侧放下盆,手捞了一把汁液糊在女人的脸上,嘴里解释道:“何方与一群孩子在西城区救了不少人,可怜的是,那群孩子没能熬到今天……最后一个,在我去尊灵山的路上被吃了。”
说到这个,余音便跟着问:“困灵石不是出自你的手吗?起先我没问,还以为是你给那些小孩子的,你毕竟也喜爱孩童不是吗?”
这下轮到骄阳傻眼了,愣了半晌才摇头道:“我是临时起意来的余囊,根本没有带困灵石,怎么……这城里出现了困灵石?”
不远处的囚玉与余音一样,僵在原地。
如果困灵石不是出自骄阳的手,那么岂不是代表余囊城里还有不周的魔?其意欲为何?这至今没有现身,难不成是在等他们将所有邪气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