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大雨点小,这可能是所有隔壁栅栏的对李老头以及村长的最终评论。
于是,在见柯婆子抱着一抱菜干回来时一点也不意外。
就柯婆子,能抱来一些菜干已经很不错了,都在怀疑她一去不回。
心头还真有些怕公公心软,秦望舒还没等柯婆子来到眼前就直接开口:“柯大娘是觉得我爹傻还是我娘傻,亦或是我们一家都又傻又蠢”
柯婆子脚步迟缓了点,还没辩说,人那边又道。
“柯大娘家有钱又有粮,我想,便是官府里大人们也不会置我家的亏损为无物,便是柯大娘跟几位嫂子进了大牢,也不会让我们家吃亏,毕竟,坏人做的坏事不能让我们这种无辜人干受着”
眼皮一跳,柯婆子豁牙处先挤出几滴口水,声音这才涌出:“老四媳妇说的在理,官府大人都是公正廉明的,我们坏了多少庄稼,绝对只会让我们赔多少,绝对不会多一份一毫的”
“这次,是大娘我做错了,这些菜干发泡出来,绝对比你家的麦多,就当是大娘我自罚的,你就别推辞了”
“呵呵”干巴巴笑两声,笑的极其的诡异也极其的渗人:“菜干多少一斤,种麦多少一斤,几位嫂子应该都清楚,柯大娘如此精于算计,怎么可能不知其中差距,又或是觉得官老爷都是蠢的,能让你拿菜干换种麦?”
是,你们的麦是开始鼓粒了,可不是才鼓,谁知道会不会含浆,现在说做种,简直就是好笑,也真以为自己是员外家小姐,不怕见官,动不动就拿官府吓人,官府是你家开的?
伸出的手僵硬,柯婆子心里将秦望舒咒骂了千百遍。
嘴上,却不得不委婉:“咱麦地什么模样你不是不知道,咱余粮什么情况你也清楚,而你们的麦虽然长势好,但能不能做种不是你说的算的”
“孩子不生出来,不知男女,我家这麦,不打下来,自然也不知能不能做种麦,可不管孩子是男是女,在娘肚子里时,做娘的都觉得他是儿子,我家这麦,长势这么好,我凭什么不能希望它都能做种麦?”
李婆子等人心到一个绝。
柯婆子错愕:你怎么不说没收之前都不敢肯定一穗不会变两穗?两穗不会分出四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