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少在山里歇息,女人们更没少这么依着靠着坐卧,没多久,窝窝里便一片安宁。
早习惯前半夜不睡的秦望舒半点睡意都没有,腿脚微有点酸疼的她捏着小腿,在手麻后,她无所事事的听着身边女人孩子的轻微呼噜与不远处松坪坝那守夜人发出的微微声响。
慢慢的,那越来越轻缓的树枝扒拉枯叶声都没了,孩子与女人的呼噜成了黑夜里唯一的声响。
心想着这人也是心大,但又想到此时的山林动物少得可怜,便是深山都不用多小心,释怀。
半夜时分,刚想叫杨家大嫂的她听到一串脚步声,那声音极轻却又因每一脚都踩在枯枝上特别明显。
悄悄握住木杖,在艰难的分辨后,确定人不过三个时,轻轻的,她推动身边的杨大嫂。
三十左右的年纪,又是家中长媳,孩子还几个的杨大嫂一向浅眠,秦望舒轻推了两下,人便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的睁眼,视线都还没完成聚焦,唇上就感觉到一指抵压。
别说话?
老四媳妇让她别说话!
心头一激灵,她聚精会神,下一刻,什么瞌睡都惊飞了。
“小心点叫大家,让大家握好木杖”微贴着杨大嫂耳边,秦望舒极其小声的说。
孩子都在背后,若是跑起来,她们绝对跑不过松坪坝的,而对方,好似没往她们这边来,说不定到走时都不会发现她们。
刹那间,杨大嫂心里就想过许多可能,最终,她依照秦望舒的交代,紧握手杖,轻唤旁边人。
当秦望舒这边的所有人,包括孩子都被唤醒,并都死死抓着手杖准备随时出击时,猫着腰走入松坪坝人群中间的三人碰头,在一方比手画脚后相继行动。
“哎哟~”感到小腿骨一疼的人下意识收脚,同时痛呼出声。
“不好意思,没瞧见”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黑影刹那僵直身躯,目光精确锁定了逃跑方向,口里却沉稳淡定。
迷迷糊糊的收腿,含糊的被踩到的人问出口“干嘛呀”
“内急”说着,他沉稳跨步。
正想将另一包粮食提起的另一人,在那声哎哟响起时停止了提起麻袋的动作,弯着腰一动不动,而与此同时,想将手里四个麻袋放入新发现的没人压着的背篓的第三位暂停了将麻袋放下的举动。
就着撒入稀疏林地的微弱月光,三人在确定没惊动其他人后不恋战的撤离。
紧紧吊起的心因向着一致方向而去的脚步声松懈,可没给她们暗腹一句走了好的机会,松坪坝那边一声有贼响起。
“有贼”
“有贼~~”
听到痛呼被惊醒却没发现对话声不对的某位,迷糊的看着一条黑影提溜着大包小包笔直走来,心头在第一时间暗腹撒泡尿提粮食干嘛的她下一瞬福至心灵,想到贼这个字眼,于是,她一个激灵坐稳,指着黑影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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