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比青城府人,一路奔逃的林原府人更加崩溃。
“老天啊,你这是一点活路都不给我们啊”
“报应,这都是报应,真真是现世报”
凄厉的哭声响成一片,听着那一声声的咒骂,忏悔,村长一个恍惚趔趄两步。
“爹”
“村长”
“我,我对不起大家”
“对不起个啥”要说对不起,这往下游来的主意还是她引导出来的,要去京城的想法也是她提起的:“不是还有水路吗?”
身形一滞,村长却立即点头:“对,还有水路”
水路!
对啊,不是还有水路吗?
处于绝望悲愤中的人忘记哭了。
他们进山的本意,本就是砍树做木排过江。
而想去下游寻求庇护的,这一刻也不在觉得水路危险。
相比山火,这水路明显是希望的大道。
有了希望,整座山躁动了起来。
听着声音,秦望舒扯着嗓门大喊:“村长,我们去下边点,别与人挤,与人争抢不划算”
闻声,不止村长,便是他们周围的人都主动后撤,而他们这边后撤,对持的林原府人也自发后退。
这时也等不了村长了,秦望舒一顿安排。
“嫂子,大朗你们砍树,村长,关家两位割草,尽量割水边草,娘,大娘,婶子你们搓麻绳,拇指粗细能搓多少搓多少,老财爷爷,您看着孩子,粮食”
没有被安排到的张氏母女看着几家人听令行事,便是村长都不带迟疑一下的,而秦望舒,一转身便看到三个矗立不动的身影。
顿时,她声音冷凝下来。
“张氏,你似乎忘记你该干什么了”
她该干什么,这时让她干嘛她都愿意,可要她接替两老头子的活去水边割草她却不想:“我们去砍树”
“你们应该去割草”砍树的人够多,不用他们这两滥竽充数的,所以,让她们去深刻感受恐惧是最合适的。
话出就知道张氏会反驳,秦望舒直接来上一句:“不割便留下来看火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