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湘湘有些尴尬,“我可没有,我就是想知道情况怎么样了。你不是进宫去治了吗,所以才来问问。”
“死了。”他不咸不淡的语气,让管家准备了一盆干净的热水,净手。
“啊?”他说得这么坦荡,赵湘湘有些消化不来。虽说她不喜欢太子妃,可听说这种消息,不免哀伤。
“做女子可真是太难了。”赵湘湘在一旁椅子上坐下,忽然慨叹道。
慕期看她一眼,倒是没反驳。诚然,这世道做女子实在是难。
“所以文贵妃没对你怎么样吧?”她思维跳跃得很快,还是追问。
“没怎么样。”慕期回答。
“那倒是还行。”赵湘湘撑着自己的头,忽然又解释,“我可真没弄坏你什么。”
慕期没说话,忽然问起:“赵小姐近来新认识了位朋友?以赵小姐的脑子,可得仔细看着些。”他这是明晃晃的嘲讽。
赵湘湘语塞地撇嘴,觉得和这人聊天实在是难事,这天根本聊不下去。
“罢了罢了,我走了。”赵湘湘风风火火又走了。
慕期仔细把手上水渍擦干净,才对管家说:“关门。下次不许随便放她进门。”
*
太子遇刺的后续消息在几日之后,才传回来黎州:人没受重伤,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刺客也已经活捉。
太子抓到那人之后,自然是严刑拷打过一番,问他到底是谁派来的,因何要刺杀太子。可那刺客嘴巴硬得很,竟一句话也不肯交代。
事关重大,太子也不能随意将人处置,只好将人押送回京。太子祈福一事已经完成,也已经准备返程。
恰好这时黎州城中,某一波刺杀文将军的刺客被撬开嘴巴,竟说出惊天之言:我们乃是为了匡扶正道,文将军当年陷害先怀太子一事,当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了么?
若是文将军是在自家审出来这消息,绝对不会将人交给京都府衙。可偏偏在京都府衙,这些人招认了,吐出这么些惊人之语。
这话中牵扯之事可太大了,谁也不敢耽搁,当即便上书皇帝,请求定夺。
皇帝听闻消息,先是惊诧,而后疑惑。“怀英,你说,这是不是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