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玉面不改色:“多谢单道友提醒。”
“妙妙,快过来啊。”站在闻潜那边的柳媚忽然大声喊。
单妙抱歉朝白如玉一笑:“大师,我师姐喊我,我先过去了,阴川走吧。”
白如玉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里思索着难道昨夜根本没有其他人,是单妙发现了他们今天又用这话来试探他们?
柳媚:“妙妙你怎么才来啊?今天师父说要交代猎宴的事情后便可以让我们下山了。”
单妙:“这么快?”
一旁的柳舟言笑晏晏凑上来说:“怕是帝都那边的人等不及了。”
单妙刚想问些什么,就看见闻潜大步朝他走过来,后面是一脸通红的刘必。
“帮我处理了她。”闻潜悄声说,似乎是怕单妙整什么幺蛾子又威胁道,“否则就把你院子的那株南海雪芝给剁了喂狼。”
单妙脸色铁青知道他不是说笑:“……老子迟早有一天要把你剁了…”
心里这般恨恨想手却伸出来拦住刘必:“刘道友留步。”
刘必脸颊通红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打的:“干什么!”
单妙心思转了转忽然脸上露出笑容看了眼闻潜:“我劝刘道友不要再执着我师兄。”
刘必阴测测盯着他:“为什么?难道你也要跟我抢?”
单妙差点被这句话噎死:“因为我师兄已经有了心上人了。”
这句话如同平雷掷地,吓得柳媚都吃惊的看向闻潜。
单妙很满意刘必生气又失落的表情继续道:“而且那人已经死了,我师兄一直忘不了他。刘道友,俗话说得好,与活人抢男人不难可与死人争男人,不是自找罪受吗?”
刘必陡然看向闻潜:“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闻潜看了眼单妙,后者表情洋洋得意,闻潜也算是靖王,郁容也算是他的心上人嘛。
郁容可不是被他一箭射死了吗?他不是忘不了还将他牌位一直放在身边吗?
敢威胁我,小爷一定要坑死你。
“是,被我一箭穿心,已经死了。”闻潜收回目光冷漠道,“我修无情大道,不会爱上任何人。”
哪怕爱上了也一定要亲手杀了以绝执念心魔。
刘必脸色惨白倒退几步,死死盯着闻潜一会才转身离开。
柳媚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就被一旁的柳舟瞪住,只好瘪着嘴悻悻作罢。
“人都到齐了吗?”
斩月台上,站着贺图和林婺两人,不知道是不是三峰四峰不参加猎宴的缘故,其余两人连面子功夫都不打算做,干脆不来了。
王白刘柳四家长老都站在高台上,刘家来的是位女人,气质冷艳,此刻正低着头和一脸通红的刘必轻声说着什么。
单妙见了叹了口气,不知道刘必是倒了什么霉得罪了闻潜。
“今日召你们来是为了告诉你们猎宴一事,这次猎宴的地点在帝都。当今的皇帝向我们发来了求救书信,上面写着帝都正遭妖魔横行,已经死了不少百姓,情况紧迫,你们明日便出发。”贺图说的语气坚决,“遇妖魔即杀,不可让其再危害百姓。”
“是,弟子遵命。”单妙和闻潜还有柳媚齐齐握剑应道。
“好了,贺峰主也别给弟子那么大的压力。帝都人多热闹风景好,你们去解决完事情也大可放松一下,别整天憋着脸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说话的是位模样年轻的男人,姿态风流,神情雅致,看来是琅琊王氏的长老。
琅琊王氏是唯一个入世的修仙名门,族内弟子甚至有在朝为官,所以王氏子大多对凡间有种莫名的熟悉与亲近。他们本身也不像是修道者,反而更像是世家子弟。
当然出了王钰这个异类不算。
“都是一些年轻人,路上谈些情爱,干柴烈火也是常有的事。”
“林峰主,无情道也可以娶妻吧?”刘家长老一边拍着刘必一边眼睛盯着闻潜,也不知道话是冲谁说的。
林婺掀起眼皮:“确实,娶了后便可杀之以证道心。”
刘家长老及在场众人:“……………”
林婺不顾众人的脸色看向闻潜难得开口嘱咐一句:“处理完事情就赶紧回来进谷。”
闻潜面色冷下去板板正正道了句:“是。”
单妙看着神情倏忽间僵硬的闻潜心里起疑,仅仅进谷一句就能让闻潜也能面色大变?
闻潜这些年到底在外面历练什么?
回到碧瑶峰,引玺已经在收拾行李,吃穿住行,样样都没落下,衣服都塞了上百件。
等单妙拿到这芥子戒的时候,看着里面满满当当得东西都在汗颜:“我不过是出趟远门,运气好过几日便回来了,你简直要把碧瑶峰所有东西都塞进来了。”
引玺皱眉:“我听说猎宴辛苦,吃不好睡不好的,更有甚者十天半月碰不到热水洗澡。我可不想师兄你受那种苦,吃的喝的我都替你备好,库里的伤药我也都每样塞了一个在芥子里,还有这次在凡间要用到的货币,我也准备了不少。”
“对了师兄灵宝你要带吗?我去峰主的宝库里再搜搜,你要什么类型的?防御还是攻击?”
单妙急忙打住:“行了,够了够了。这次出门不能带你,你留在碧瑶峰里不要出去,一走就把护山大阵开着。”
碧瑶峰宝物太多,以至于方潭那老狗时时刻刻都在盯着,企图在秦清不在的时候捞点油水,幸亏有师父留下的诸多阵法,否则单妙和引玺这些年的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过。
引玺点点头:“这些我都记得,还有师兄今天枢机峰的黄师姐过来找过你。”
单妙:“黄娇娇?她来找我干嘛?”
引玺摇头:“不知道,听闻你不在她也就走了。”
“行了回去睡吧。”单妙没在意摸摸引玺的头安慰。
引玺走到院子门前后忽然回头冲单妙认真嘱咐道:“师兄,你猎宴的时候小心点,早些回来。”
单妙保证般笑道:“好,师兄一定早点回来。”
此刻,枢机峰上,一个穿着黄衫的小姑娘正跪在丹炉前,鲜红的火焰正从她的指尖缓缓流向黑色的丹炉。小姑娘脸上挂着两行泪却不敢哭出声,眼里充满恐惧地看着坐在高位上的中年人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