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已经第五次了,小禾自从被娘娘打死之后,那西宫就一直能听到他的哭声。前两天蕊儿起夜的时候还亲眼看见小禾在那烧纸呢!就在她姐姐被沉塘的那个地方!”宫女脸色越说越白到最后都渐渐染上哭声,“你说要是小禾回来找我们报仇的话该怎么办啊?”
小太监急忙捂住她的嘴:“闭嘴!哭什么!这事上哪有什么鬼神之事,多的是人吓人。更何况真正害死小禾的人根本不是我们!我警告你,这些话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否则就算你长了八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宫女抽噎着:“那要不我们也给小禾烧点纸钱吧?说不定她在下面…下面过得不好才会哭呢……”
小太监琢磨片刻才脸色难看点点头:“这几日夜禁查的严,若有火光肯定会被发现,等过几日宫中戒备松些,我就托人去买些纸钱烧给小禾,全了我们这几年的情谊。”
宫女急忙点头:“对对对,多给小禾烧点,让她在下面过的好好的,来世再也不要托在我们这样的人家。”
只见这两人在一起商量了许久才偷偷摸摸离开。
“小禾是谁?”单妙慢慢从假山里出来,屈在里面久了连腰都疼。
闻潜也慢慢从里面走出来,他站的地方比单妙高些,自然也不用屈着身子:“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单妙见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气的牙痒痒:“那我们去不去西宫看看,你不是听到哭声了吗?说不定就是小禾在哭。”
闻潜点头:“大概是一只小怨灵。”
“不过你身上真的有股香味,是头发上的吗?”单妙趁闻潜不注意撩起他胸前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就是这个香味。
“好香。”
闻潜额头青筋直跳看着手里还拿着他的头发一脸陶醉的单妙,气的狠狠踢了他一脚:“放肆!”
单妙被踢的猝不及防,倒在一旁的地上,半天才爬起来看着气冲冲离开的闻潜摸不着头脑:“有病啊!不就是摸了一把头发吗!至于像个被轻薄的小姑娘似得,我们俩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等单妙再看到那个瑟瑟发抖的小姑娘时候还觉得被踢的小腿隐隐发疼。
小姑娘面色青白,周身怨气浓郁,一副惨死的模样哭啼啼地蹲在湖边看着自己面前的纸钱,边哭边烧完全没注意到单妙和闻潜两人。
“这可真是给怨灵丢人。”单妙看着小姑娘身上那几乎不可见的黑气低估一声,压住身侧隐隐躁动的明尘剑靠近她。
“你是小禾?”
“你能看见我?你是谁?”那叫小禾的姑娘有双杏仁样的大眼睛,此时哭的红通通的配上那张青白的脸在这白日里竟有几分瘆人。
单妙蹲下来和她平视不知从哪摸出把伞罩在小禾的头顶,咧嘴一笑露出几颗漂亮的白牙:“我叫单妙,你在这哭什么?”
“我姐姐死了,我想替她烧些纸钱,可我现在也死了,不知道这纸钱还能不能烧给她。”小禾呆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纸钱。
单妙望了一眼猜想这这丫头不会就因为这个才会心存怨念留在阳间的吧!